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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跟我過來,我告訴你一件事,一件……你一直好奇的事情。」溫子酌說完轉身就走了,篤定那姑娘會跟過來。
她想知道的事……楚月兮眨了眨眼睛,靈光一閃,莫非是有關他隱瞞武功的原因?思及此,楚月兮小跑兩步跟上了已經走遠的溫子酌。
「楚將軍你先告訴我,長盛十八年的會試,你知道了多少?」溫子酌走過去關好門,壓低聲音問她。
楚月兮暫時拋下紛亂的心緒,把肖瑞之給她講的故事複述了一遍。
「怎麼會是他……」溫子酌目光掃過另一張空了的床,痛楚直達眼底——劉珩是他會試的主考官,他算是劉珩的門生,兩人雖然沒有太多交集,但是畢竟同朝為官多年……
「看來劉尚書告訴太師的也只是一部分。」溫子酌狠狠闔了一下眼睛,繼而道:「當時貢院裡出的事,可不止那一件。」
長盛十八年二月初九,會試的第一場,一個考生在吃完晚飯後不久,突然口吐鮮血,差一點就要長眠於貢院,所幸最後被救了回來。主考官劉珩為了維護秩序,鐵腕封鎖了訊息,除了當事人和劉珩的幾個心腹,沒人知道這件事情。
不對……還有長盛帝,因為這救命的藥是長盛帝給的。
「你……就是那個考生?」楚月兮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,他當年明明連中三元,一舉成名。
「是。」溫子酌笑了笑,「那藥雖然沒能要了我的命,不過卻廢了我一身武功,因為藥性太烈傷了肺腑及心脈,日後也碰不得武功。」
「後來得貴人相助,才能漸漸重拾武藝。」說到這裡,一陣風吹過燭臺,豆大的火焰來回搖擺,晦暗不明的燭光照在溫子酌的臉上,「當年下毒的是什麼人,至今沒能查出來,不得已,我開始隱藏自己會武功的事實。」
「原來如此……」楚月兮咬了咬唇,長盛帝之所以會這麼信任他,是因為溫子酌的命是他救的,就憑著這一點,溫子酌也會盡心效忠於他。
感覺這氣氛太過壓抑,楚月兮問道:「那晚我發現你會武功,事後你卻什麼都沒跟我說,難道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訴別人?」
「你不會。」溫子酌聞言終於彎了彎嘴角,周身戾氣盡數散去,往日裡溫潤的笑意重回眼底,「我說的對嗎?」
正想否認的楚月兮和他對視一眼後,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,道:「對。」
「咳……那什麼,」看見他胸有成竹的笑容,楚月兮甩甩頭找回了自己的神智,「照太師所說,行兇之人定是來為喬墨報仇的,能為了喬墨冒險殺人,兩人必定關係匪淺……這樣的話,應該不難找吧。」
兩人估計不是父子就是兄弟……
前來應試的考生三代以內親屬都在禮部有記錄,雖然兩三千人是有點多,但是範圍被縮小了不少,想必並不難找。
「他既然敢在貢院動手,一定不會什麼準備都沒有,用個假身份來考試並非難事。」溫子酌一盆冷水潑給了那雙眼放光的大將軍,一條一條的給她分析道:「更何況他若是喬墨的什麼人,你想想看,劉尚書怎麼會讓他順順利利進得了貢院。」
「也對……就衝著他那封悔過認罪的書信,喬墨這個人他這些年都沒忘記過,喬墨說不準還經常大半夜的去找他下棋。」楚月兮把信拆開,借著昏暗的燭光,從頭到尾看了一遍,發現這臨時寫下的東西除了條理清晰,行文流暢,且詳略得當,文筆極佳……「拋開他幹的那些破事,劉珩真是個才子,即興一寫,就堪稱悔過書的典範。」
溫子酌:「……」
楚將軍這誇人的方式一般人還真是……無福消受。
「我要是沒記錯,插在劉尚書胸前的是一把匕首。」溫子酌拿過那封典範,拜讀了一下,沒頭沒尾地說:「不瞞楚將軍,此等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