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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迢迢真沒見過男人能沒皮沒臉到這個程度,怒目的瞪著他,瞪著瞪著,又笑起來,覺得無聊,問:「你到底有什麼難處?非結婚不可?」
他個子高,手鬆松的搭在她肩膀上,還挺悠閒。面色無波瀾,看著前面的路,和她繼續的走,漫不經心說:「沒什麼難處,就是缺個伴。」
沈迢迢真是服氣了,甩開他的挾制,煩躁說:「你真是,我過幾天就出去集訓了,一年也見不著幾面,再說了,當初立協議的時候我看你挺不想和我接觸的,我們彼此的意思都講得很清楚,雙方恨不得麻煩一解決就趕緊離婚。你要非不離婚,那我就只能霍霍你的錢了。」
溫硯沉無所謂的說:「我說過了,我的錢你隨便花。」
沈迢迢都被氣笑了,問:「你可想好了?一年面見不了幾次,錢可一點不少花。那你當初找我結婚幫你分財產圖什麼呢?」
溫硯沉看了眼前面的樹,煞有介事說:「當初我也沒想到能一步到位,錢和媳婦兒都有了。」得,又繞回來了。
沈迢迢氣急敗壞說:「你車呢?司機呢?你一個人飛來的?」
溫硯沉老僧入定一般,和顏悅色說:「你爸沒和你說嗎?我司機回去了。」
沈迢迢氣的冒煙。
他扭頭看她的臉,笑起來,認真問:「為什麼那麼喜歡滑翔傘?」
沈迢迢不想和他說話。
他又問:「按照現在的積分排行榜,你至少要參加三次錦標賽取到靠前名次,才能拿到亞運會的參賽資格。和我聊聊這個吧?」
沈迢迢其實有點驚訝,看了他一眼,問:「還調查什麼了?這麼詳細?」
他不是很謙虛的說:「注意你的膝蓋傷和腰傷。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忠告。」
沈迢迢面色這才嚴肅了,冷冷說:「把你大嘴巴收起來,要是讓我爸知道我的傷,我就去告你□□。」
他不要臉的笑起來說:「這個建議,我聽著還挺感興趣的。」
嘴巴賤是他的毛病,等到了公路上,他也不講究,隨手攔了輛計程車,回頭和她很認真的交代:「回去吧,集訓出發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就行了。」
就好像剛才一路上他都在逗她,現在收起玩笑面孔,要去認真做事了。
這種感覺太糟糕了,沈迢迢沒接觸過這種男人,不知道怎麼和他交流。
她有點無奈,用左手在眉骨上摸索,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。
他見她面色躊躇,又說:「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和你認真聊,回去吧。」說話間帶著股疲色。
沈迢迢懶得理他,扭頭就走了,一如既往的颯爽。
他看著她的背影,無奈的笑了下。司機問:「女朋友生氣了?」
他扭頭和司機炫耀:「我老婆。」
三天後她歸隊,這次的集訓地點在國外,國內十月以後的氣候和風向不適合訓練,南半球現在正是夏天好時候,出發那天,武茹見她收拾好行李箱放在沙發旁邊,有點不高興,也不在言語上攻擊她了,問:「衣服都帶好了嗎?」
沈迢迢失笑:「我出去混多少年了,你都已經習慣我像個野小子了,怎麼突然又多愁善感起來了?」
武茹淡淡說:「可你不是真的野小子。」
沈迢迢不怕她罵人,就怕她聲無波瀾的說話,那才是真傷心了。
老沈不在家,她求助佩林阿姨,佩林阿姨比武茹都難過,看著她幾乎要眼淚汪汪了。
她不得不老調重彈:「我就是去盯著隊友訓練,帶隊的。工作還出差呢。」
武茹知道她是個危險工種的運動員,她在家裡從來不提她的工作,因為沈嚴翁不喜歡。
忙成狗的溫硯沉在開會的空隙看了眼手機,收到資訊乾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