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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她摸到車門把手時,車鑰匙感應地跳閃了下,鬆了鎖,而餘光看身後,
周軫去到了對面自己車子處。
嘉勉拉門坐進車裡,手裡的百合信手丟在副駕座椅上,她需要這樣一個獨立冷僻的空間,好客觀思考,客觀上路。
車裡她備著平底鞋,坐在駕駛座位上低頭去換鞋的時候,有人拉開了副駕門,瞧清位置上的花,撈起來連同他剛才從自己車裡拿過來的外套,信手全扔到車後座上了。
他就這麼大喇喇地坐進來了,並不管車的主人願不願意。
煙和火機捏在手裡,並催促嘉勉開車,而他降著車窗,一來她新車味道大,二來,「我想抽支煙,你肯不肯?」
「……」
「你不肯我也要抽,被你氣得!」
說著,周軫滑開火機,點燃了一根煙。
煙夾在他右手上,而他右手離她遠遠地,擱在窗外。
嘉勉遲遲不發動車子,副駕上的某人以為她不開心了,連連草率地吞雲吐霧,想儘快了結了,煙吸得急,幾口霧就把他籠罩得看不清了。
於靜默裡,嘉勉說了句什麼,周軫沒聽清,吐煙的同時,問她,「什麼?」
「我能抽一支嘛?」
周軫二話沒說,把煙盒扔給她,他不覺得她這個要求過分,只是,「這一款不適合你。」
嘉勉想知道煙裡的秘密,為什麼很多人明明知道它不健康,卻還離不開它。
是不是借著吞雲吐霧的契機,真的能輸送出去些什麼?
她從煙盒裡笨拙地抽出一根,周軫卻沒把火機給她,而是把煙咬到唇上去,猛吸一口,再短了些,也猩紅了些,
挨近她,示意把煙上的火借給她渡。
也警告她,「要麼就別抽了,出什麼洋相!」
車頂燈之下的倪嘉勉,完美闡述了燈下看美人的意境。她拙劣地把煙橫捏在手裡,是猶豫也是青澀,周軫唇上的煙燃迷了他的眼,就在他以為她不會肯的,不會肯他這樣戲弄她。都預備把煙從唇上摘下來了,……,
倪嘉勉微微地側著身子、前傾過來,把煙沾到唇上去,沾到她的口紅上去,下一秒,五官隨她身上的花露水味注入到周軫眉眼間,
菸頭碰上他的,一息息地,一點點地,把他燒燃的星火引渡過去。
輕微的,柔弱的,蝴蝶展翅般地微不可聞,又悖逆地是一場颶風暴。
周軫幾乎本能地伸手想摁在她腦後,結果,她從他掌心下繞了出來,坐正在位置上,一口煙,吸得荒腔走板,丟盔棄甲。
咳得眼淚都下來了。
周軫笑,「我說過的,不適合你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這一回,她無比主動地回應他,「確實不適合我。」
她拈拈手指,小心翼翼地不把菸灰掉在車裡,彷彿就是說煙,又像說別的。
初次嘗試菸草,嘉勉的體感一般,毫無任何療效。她說她不會嘗試了,更不會迷戀的,說著,一隻手夾著煙,另一隻手去翻包。
那日從他的公寓離開,她把門禁及鑰匙也捏在手裡帶走了,現在遇到周軫正好,還給他。
「我說過的,送給你。」周軫提醒她。
「我不需要。」
不需要卻把這些東西隨身帶著,周軫詰問她,「是打算隨時隨地地等我出現,然後還給我?」
倪嘉勉不置可否。
五月的夜晚,風裡的溫度涼下來,極為熨帖。
周軫的一根煙到頭了,他也知道嘉勉抽不來這些,平白惹自己一頓咳,就從她指間摘過來,替她抽完,
「開車,我肚子餓了,去找東西吃。」
周軫說,他和一群老傢伙周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