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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反在哪裡,他表示無可奉告。
周軫回來的時候,正巧馮德音在這裡。時近年下,馮德音借著小年夜桐城那頭要擺慶功宴的契機,來和嘉勉商量他們這頭有沒有要添的賓客。
沒幾日了,家裡裡裡外外也要預備著撣塵祭祖。馮德音的意思,這些天實在不行,要周軫和嘉勉搬回桐城老宅住,這樣方姨也能跟回去幫她料理些事情。
周軫一進門,就撞跌了玄關口牆上的畫。玻璃碎了一地,引得屋裡人都尋了過來。
嘉勉見狀,即刻去扶他。聞得周軫一身酒氣,司機偌大的身型也撈不住他,遑論嘉勉。
從來身經百戰的人,周軫在酒局上從不吃敗仗的,今日喝得酩酊大醉,捱到嘉勉,他伸手撥弄她下巴,整個人伏在她身上,像座山移不開。
幾處眼光之下,周軫眯眼看清嘉勉,也喊她,「嘉嘉……」
嘉勉一面扽著他,一面吩咐方姨,把玻璃先掃掉。「你喝醉了。」
喝醉了的人難得受教,「是,對不起,我醉了。」
他答應的事,忘得一乾二淨。
嘉勉也計較不上這些,只一心先把他扶上樓,醉眼迷離的人全然不顧場合,捧著她的臉就來吻,
鬧得馮德音很是難堪。
老二眼裡心裡看不到旁人,嘉勉越不配合,他越急躁。
燥得一身戾氣,打橫就抱起了嘉勉。
人喝得顛三倒四,六親不認,唯獨只要她。
他抱著嘉勉徑直要上樓,馮德音罵周軫不像話,瘋瘋癲癲的,你把人摔了,再把自己摔了。
訓斥無效。周軫一路抱嘉勉上樓,放她在床尾凳上,他整個人像是淬在酒精裡,紙白著臉,眼卻騰騰戾氣的紅。
嘉勉聞到他身上酒氣之餘還有香水味,女人的香氣。
他急切切地要來分剝嘉勉,嘴裡更是輕佻放蕩,他要她救命。
嘉勉一再提醒他在生理期,膠著之際,分他心,問他, 「軻哥哥的酒局今日有女賓?」
周軫西服外套的口袋巾被他揉作一團攘在側口袋裡,翻出一截,嘉勉鮮少看他這樣狼狽且不講究,才給他抽出那塊口袋巾,周軫見狀,冷眼擲到一邊去了,
「不要了,髒了。」
上面有酒氣也有剛才聞到的女人香氣。
氣味一時間難在鼻息裡消除,嘉勉沉默了會兒,終究沒再追問,撥開周軫的手,說去給他投個毛巾,給他擦把臉。
身後人攬住她腰,聲音無比嘲諷且倨傲,他問嘉勉,得多大的魔力,才能讓一個男人甘心邊邊角角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啊?
呵,再像也不是。嘉勉,她們都不是你。
周軫回來前,嘉勉洗過澡,選了套衣裳,妝容細細地化了許久。甲油去x城探病的時候洗掉了,今天她又重新塗了櫻桃色。
那年在他外婆那裡,他和甘棠打趣,鳳仙花包指甲多醜,塗指甲油不是更好看。
床笫間,周軫最愛咬嘉勉的手指,說誰讓你塗得這麼紅,叫人犯貪吃的慾望。
燈火裡,嘉勉摘開周軫的手,問他,他今日是怎麼了?這麼不擔酒,這麼放肆輕佻,這麼牢騷成篇,
身上還沾著明晃晃的女人香氣。
終究,她沒有能免俗繞過這一點。
周軫只戲笑,告訴嘉勉今日他的女伴是誰,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梁齊眾的人。
嘉勉,那人像極了你的眉眼,然而骨相到性情差著遠呢。
周軫冷手來撈嘉勉的臉,他一襲正裝,饒是醉眼迷離的樣子,也是風流倜儻的一具皮囊,「嘉嘉,這麼多年,他一直在懷念你。伴侶都全是你的影子。不過,不能講話,講話全不像了。」話音收梢裡藏著無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