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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老二燻的一肚子的煙,始終也沒要他掐了,「那丫頭和倪少陵親生的閨女氣度全然不一樣,倪少陵的一雙兒女都隨了媽,倒是這侄女有點英氣,反像了叔子的骨氣。」又是個孤女,倪少陵想不維護都難。
「話又說回來,這些年都沒接回來,怎麼這麼大了,倒是肯接回來了。別就是為做親打算的吧!」
話點到為止,
周軫也不快地喊陳雲送客。
周叔元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周軫什麼,他一直沒往深處想,純粹因為那些個心眼、伎倆不想往倪嘉勉身上用。她這些年在x城到底過得怎麼樣,他也沒得出個結論。
頭一樁好奇的就是她那個媽。
是的。老頭說得對,這些年倪家都沒接回來,怎麼都全然獨立了,卻接回來了。
倪家冷餐會請了好些個戚友,因著嘉勵回來的緣故。
嘉勵最愛熱鬧的一個人,順帶著把她的閨蜜朋友都喊過來了,想著給嘉勭物色女朋友。
結果,嘉勭壓根不肯回來。
就連嘉勉給他打電話都不好使。一字訣,忙。
程太太當真帶著她的外甥過來了,邵偉臣,比嘉勉大一歲,相貌周正,溫和有禮。
問題就是太溫和了,嘉勵貼在嘉勉耳邊道,你們不是一路人。
為什麼這麼說呢,嘉勵覺得,嘉勉這樣的性子再和溫和的人在一起能憋死,婚姻那麼長,你和他連起碼的契合都做不到,連一場互相控訴的架都吵不起來,那太可怖了!
然而,邵偉臣對嘉勉印象很好。
嘉勵為難他,說說你對我們嘉勉的tag
溫柔,和順,善於傾聽的樣子。
嘉勵給嘉勉投一個眼色,瞧吧,多男性視角的美麗標籤啊。
她坐了會兒,就去招待她的朋友了,留嘉勉與偉臣單獨聊聊。
嘉勵私心看來,嘉勉不會喜歡他的,油然的直覺。
他們坐在院子裡,今天適逢五一,陽傘下,微風吹淡陽光的溫度,嘉勉被嬸嬸逼著穿了件裙子,最小的size,她覺得她回來胖了些,穿著有點透不過氣的緊。
二人聊著彼此的工作,興趣愛好,最後話題在一張黑膠唱片上跑題了……
嘉勉的心神像湛藍天幕上的浮雲,風太大,由不得地被風吹著跑。
偉臣約她一起去聽音樂會,就是他說的那個年輕新秀鋼琴家來s城首演。
嘉勉才想以工作太忙委婉拒絕時,不設防地,一隻手重重的力道搭在她的椅背上。
她回頭時,風吹亂她的頭髮,也因為過曝的陽光,耀得眉眼疼。
周軫一身正裝,領帶系得一絲不苟,那過分的熨帖襯得他人很戾氣。他左手搭在嘉勉的椅背上,她回頭就看到了他的袖釦,是丁香花樣的。
別墅會客廳裡,嬸嬸的朋友在用口風琴吹一曲蘇聯小調。嘉勉沒作聲,風裡能嗅到周軫身上的香氣,像香水也像須後水的味道。
他把一個鞋盒扔在他們談話的圓桌上,差點碰翻了他們的茶杯。
他說是來還她的鞋子的。當著邵偉臣的面,「你原先的那雙羊皮底有點泡潮了,被我扔了,」眼前這雙是新的,「還有,把我的拖鞋還給我!」
偉臣認識周軫,很客道地起身遞手來和他打招呼,某人不以為然,沒回應社交手,只言語淡淡,「幸會。」
隨即離開了,他一邊往倪家客廳裡走,嘉勵看到了他,很意外,也很熟絡的口吻,「你怎麼會過來,稀客啊,二公子。」
「嗯,不是知道你回來了嘛,來看看你。」
「信你才有鬼。」
「大白天哪有鬼。」
「嘉勭不在。」
「我知道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