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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莫君弈看他神色慌亂非但沒有怪他,反而出口安慰道:「沒事,只是調查中發現了一些細節,現在還不能跟你透露,只能麻煩你想想在娛樂圈之外,你還有沒有什麼不對付的人。」
蘇星桐蹙著眉思考了片刻,語氣猶疑道:「照著這麼說……倒是有一個,你應該也聽過。」
「誰?」莫君弈聞言立馬問道。
「齊影,」蘇星桐的神色逐漸嚴肅了下來,「就是黎景含的前男友。早些年我還在國內的時候,因為我跟景含的關係,他一直對我頗有微詞……雖然不是什麼大事,但他這個人我總覺得有些神經質,做出這些事來也不奇怪。」
莫君弈心下的猜測和蘇星桐的話不謀而合,但他沒有去問齊影到底是個什麼人,反而問了一個貌似和案件無關的問題:「你和黎景含什麼關係?」
「啊?」蘇星桐眨了眨眼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「朋友啊,還能是什麼關係?」
莫君弈沒有回答,留蘇星桐坐在位置上思索了片刻才意識到他的意思。
「你……」蘇星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,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被誤會的人心情自然不會太好,但是蘇星桐卻不是因為這個。
這種話從莫君弈的口中說出來多了些別的意思,蘇星桐想忽略都忽略不了,最終他抿著下唇收回了眼神,耳根有些莫名的發熱。
莫君弈自覺失言,半晌沒有再開口。
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著到了莫君弈家,凜冽的寒風被格擋在了門外,別墅內的暖氣非常管用,讓人一進來就有種到家的感覺。
莫君弈接過蘇星桐遞給他的警服,隨手搭在了門口的衣架上。
蘇星桐沉默卻嫻熟地換了拖鞋,可能是空間的轉換以及溫度變化讓他後知後覺地產生了一絲後怕——如果不是因為肩膀上的傷,那麼今天摔下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。
死或許沒有什麼,但他死後,除了黎景含這個朋友和與他隔著螢幕的粉絲們,現實中或許沒有人會為他難過。
這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。
莫君弈剛從臥室換完衣服出來,便看見蘇星桐抱著一杯熱水呆呆地坐在沙發上。
他心下一動,走上前道:「這麼晚了,怎麼不去休息?」
蘇星桐回過神看了眼時間,見已經快三點半了,不好意思說自己心裡害怕,只好找了個別的藉口:「這兩天拍戲拍的有些失眠……不必管我。」
莫君弈卻沒有和他說的一樣不管他,反而走上前坐在了他的身邊。
蘇星桐嚇了一跳,下意識扭頭看著他,卻聽莫君弈堪稱柔和地開口道:「害怕?」
深夜寂靜幽深,正是大部分人心底最脆弱的時候。
蘇星桐沉默了片刻道:「……嗯,有點。」說完他又自嘲地笑了一下,「是不是很膽小?」
莫君弈沒有回答,而是靠在沙發上語氣柔和且緩慢地講述道:「我姨夫是個緝毒警,在我十五歲的時候,他中了兩槍進了icu,整整一週沒有醒過來。」
蘇星桐不由得睜大了眼:「你姨夫是……緝毒警?」
「嗯,」莫君弈點了點頭繼續道,「當時我姨在外地出差,回不來,只有我在醫院。白天的時候我要跑去交各種費用,晚上我就坐在icu的樓道里哭,哭了整整七天,眼都哭腫了。當我姨夫醒來的時候差點沒認出我。」
這是個不大不小的笑話,蘇星桐卻笑不出來,他嘴下泛苦,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:「……然後呢?你姨夫他……還好嗎?」
「好得很。」莫君弈扭頭看著他的眼睛道,「因為這件事,他提前退了二線,拿了個二等功天天在家做飯遛狗,比同齡的那些大老闆過得舒服多了。」
蘇星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