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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，隨著網球的高度職業化，運動員的管理制度也和以前大不相同。曾經舉國體制的選拔訓練，正在悄悄改變。雖然現在靠國家發工資的網球運動員依舊是主流，但那些遊離於體制之外的職業球員正在增加。這些人被稱為&ldo;個體戶&rdo;。他們自費訓練，自費比賽，有些成績突出的，也可能受僱於某個省隊。不過，這樣做要有一個前提：錢夠多。

要麼獎金和代言費夠多，要麼是自身家底殷實，要麼是天資不凡或者打出成績有人願意花錢資助……總之，要有足夠的錢自給自足。

關於陸笙該去省隊還是該當個&ldo;個體戶&rdo;，南風首要考慮的因素自然不是錢的問題。

南風這幾年被他爸爸封鎖了經濟，自己靠著以前那點積蓄，投資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公司，賺錢不容易，花錢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了。雖如此，他卻有一種&ldo;再苦不能苦孩子&rdo;的心態，所以給陸笙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。現階段，陸笙當個&ldo;個體戶&rdo;的錢，他還是能出的。

只不過，他覺得，陸笙這個孩子太單純，像一張白紙，這一點好也不好。她應該去一個大集體裡，多見見人，多經歷一些。

南風有些感慨。他覺得他這幾年完全就是把自己當陸笙的監護人了。一邊關心她的身體發育，一邊關注她的文化成績，還要時刻擔心孩子的心靈成長、精神健康，真是的，操不完的心。

不過麼，他樂意。

☆、第 31 章 出發

? 李衛國長著一張國字臉，濃眉大眼，精氣神很好，身材並未像這個年紀的大多數男人那樣發福，所以看起來比實際歲數要年輕許多。見到南風，他一臉的感慨，面色倒是有了些歲月沉澱的滄桑。

他開口，語氣多少有些唏噓，&ldo;這些年你一直沒音信，都不知道你怎麼樣了。&rdo;

南風點了根煙，&ldo;就那樣。&rdo;

李衛國看著他熟練的抽菸動作，突然有些難過。

多可惜的一個孩子啊，那時候光芒萬丈，風頭無兩，幾乎每個人都堅信他一定能拿世界冠軍，能在奧運會上為國爭光，能在大滿貫中創造歷史。後來怎麼就……

哪怕是現在，隊裡上上下下不少人還在懷念南風。畢竟，像他這樣的苗子，不敢說百年無人，至少前後望二十年，不會有第二個了。

唉。

南風見李衛國一臉惆悵，眉毛都耷拉下來了，他突然笑了笑，夾著煙的指尖對著菸灰缸抖了抖，銀色的菸灰如細沙般輕輕揚下去。他笑道，&ldo;李教練，我挺好的，真的。&rdo;

李衛國望向他，見這個昔日天縱奇才的少年此刻神色安靜，清俊的眉宇間並無半點鬱氣頹氣，只有沉靜和從容，彷彿歲月淬鍊的寶劍，寶氣雍容，光華內斂。

李衛國深深嘆了口氣，&ldo;那就好。&rdo;

兩人續了會兒話。無非是問問各自的生活，李衛國說了省隊最近的情況，提到最多的字眼就是&ldo;喬晚晚&rdo;。

有些人天生就帶著光芒，走到哪裡都能聚起所有人的視線。曾經的南風是這樣，現在的喬晚晚，也是這樣。

南風安靜地聽著，時而附和幾句，李衛國見他也不深問，於是有點奇怪，&ldo;你現在不關注她嗎？我記得你們那個時候挺好的。&rdo;

這話說得就有點不同尋常的意味了。李衛國看起來再怎麼器宇軒昂，他本質上也只是一個老男人，有著老男人常有的八卦心態。

南風答道，&ldo;怎麼不關注？電視上經常看到她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