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太子中招(第1/3 頁)
談啟瞭解了仁帝的身體狀況後,心裡便有數了。
父皇沒有性命之憂,自己只需要做好儲君該做的事情,其他事情都不需要太過於煩憂。
外界所猜測的懿貴妃與景王“挾天子以令諸侯”一事純屬無稽之談。
在這個敏感的時期,越蹦躂的人,待父皇清醒時便越會被徹底清算。他輕輕吐出一口氣,心裡繃緊的弦鬆了些許。
九弟篤定父皇無事,他的心也安定許多。
相比陰鷙的二皇子談盛、自大的四皇子談昱、天真的五皇子談奇、擺爛的六弟談修、以及透明的雙生子七皇子談煦八皇子談熙,他心裡還是傾向於相信光風霽月、所向披靡的九弟談慕。
相信他不會一葉障目,行事會以大局為重。
而自己作為皇后的嫡次子成為儲君,看似順理成章,然而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容樂觀。
想來更多還是因為父皇對母后的感情深厚,自己平白佔了個嫡子的先機。
只不過,這算不算福氣還真的難說,監國之任重於千鈞,勞心勞力,他說不定哪一日便……談啟想到這兒,又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年關剛過不久,料峭的寒風總是引起他的咳嗽,他的身體從出生起就不大健康,幾年前又意外發現心腹侍從被收買,多年來不停地給自己下慢性毒藥。
待他發現時,身體已經藥石無醫。
原本猜測是盛寵之下的懿貴妃所為,彼時他想要收集證據向父皇告發,同時,他疑心母后的身體衰敗,也是人為。
然而越調查越覺得奇怪。
這叛徒居然並非聽命於宮中,而是為一位“大人”做事。那人謹慎,察覺到自己的動作便迅速潛入辰王府地牢殺死了叛徒,於是他唯一的人證也沒有了。
朝中支援他的勢力也遭受打擊,“大人”隔山打牛,根基之深可見一斑。
而自己毫無頭緒,甚至於身體愈發破敗,無法動身前往兗州。
他被架空了。
思緒漸漸轉回到案牘之上。
有人暗暗表忠心、有人故意將積重的難題呈上請求儲君定奪、就連雁山也上折稱缺少糧草輜重請求朝廷下撥、還有人批駁衡州百姓無知竟然越過帝王為臣子塑金身立祠……
朝堂的爭鬥向來無聲,大大小小狀似沒有聯絡的事情,實際上牽一髮而動全身,定奪需要小心又小心。
談啟拿出雁山巡撫的奏摺細看,落款處是談盛二字,一時間心驚肉跳。
因著長兄談元幼年夭折一事,越王離京十載,與中宮關係緊張,父皇也並不待見他。
他何時成為的雁山巡撫?
精緻的紙張與若有若無的淡香進入談啟的鼻子裡,思緒萬千的腦袋一時間疼痛欲裂。
……
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吵醒了談啟,他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之上,卻沒有立馬睜開眼睛。
太醫為他把脈開完藥,正在向人稟告他的情況。
“九殿下,太子殿下案牘勞形,加之身體多年虧空,突發頭疾,情況實在不容樂觀。”
太醫語氣十分擔憂,這皇家之人一個接一個的病倒,他嗅到了陰謀的氣息,而自己處於這風暴中,內心簡直瑟瑟發抖。
談慕有些頭疼,怎麼一個個地一掌權就發病,實在奇怪。
“務必療養好皇兄的身體,需要任何名貴藥材皆可向我母妃支取。”談慕將自己的手牌交給太醫院院首。
太醫恭敬地接過手牌,告退完畢拔腿就走,好似有鬼在追。
薛昭昭一進東宮,看到的便是沉思的談慕,面上有些疲憊之色,似有隱憂。
“臣女參見殿下。”薛昭昭行了一個臣禮,打斷了談慕的思索。
談慕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