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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她渾身一僵。
彷彿剛跑完三千米一樣,疲憊席捲全身;又好似犯了低血糖般,渾身力氣被抽空。
她只來得及戳進「倉庫」瞅了裡頭的硝/酸/甘/油一眼,便睏倦的昏睡過去。
因裴氏早年在慈安寺求子過,此番有孕,得去還願。
加之女兒去赴安平長公主的賞花宴不幸落水,僥倖逃過一切後,又莫名其妙被砸個頭破血流,虛弱的躺了三日才緩過來。
必定是衝撞了什麼。
故而裴氏決定帶傅謹語一塊兒去慈安寺,讓她給菩薩上柱香,去去晦氣。
傅謹語這會子的精神力,已經恢復到90,雖還有些疲憊,但已無甚大礙,也就沒拒絕裴氏的好意。
主要是她不放心裴氏這個孕婦獨自出門,萬一有個好歹,叫她以後靠誰去?
於是母女倆坐上府裡的黑漆平頭馬車,在家丁跟僕婦的簇擁下,去往京郊的慈安寺。
然而才剛下馬車,傅謹語就後悔了。
慈安寺位於山頂,自山頂到現下她們所處的山腰平臺,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石階。
原以為會她們會改乘滑竿或者軟轎上山,誰知被裴氏告知依照慈安寺的規矩,所有香客,必須步行上山,以示誠意。
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且精神不好的大家閨秀,加上裴氏這個才剛有孕月餘的貴婦,可想而知這山爬的有多艱難。
不過一刻鐘,她就滿頭汗水,兩腿如同灌了鉛一般,恨不得立時往地上一躺,當條一動不動的鹹魚。
「太妃,太妃,您醒醒啊,太妃……」
「快去寺裡報信,叫他們抬個軟轎來。」
「快回府給王爺報信,讓他帶太醫來。」
「方嬤嬤,你力氣大,你來背太妃。」
前頭突然傳來騷亂,裴氏抬眼張望了下,見前頭一個小平臺上擠滿了人,就連僕婦模樣的人都個個錦衣華服,顯然出身不凡。
傅謹語耳力略好些,隱約聽到「太妃」的字眼,忙跟裴氏說了一聲。
裴氏忙道:「咱們上去瞧瞧,看可能幫得上忙。」
傅謹語正有此意,她大學時兼職當過三年海水浴場安全員,習慣了一有狀況就往上湊,這會子早就抓耳撓腮了。
兩人一前一後,迅速往前趕去。
沒多久,便來到了這處小平臺。
傅謹語踮腳,從人縫裡瞅了眼地上躺著的太妃,見她臉色慘白,嘴唇半點血色都無,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,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,心口不見半絲起伏。
似乎是心臟病發作的症狀。
這可耽誤不得。
傅謹語忙擠了進去,俯身聽了下她的心口,果然心臟驟停。
她心中一急,大吼一聲:「都讓開,別圍在這裡。」
吼完後,她費勁的摟/抱著太妃,將她換了個方向,讓她的腦袋墊在臺階上。
然後雙手交疊,開始給她做心肺復甦。
「你是什麼人?要對太妃娘娘作甚?」一個容長臉高顴骨看起來十分刻薄的嬤嬤指著傅謹語,冷聲質問。
傅謹語手上動作不停,嘴裡道:「太妃沒氣了,若不趕緊給她續上氣,不用一炷香的工夫,她就得駕鶴西去。」
不等這嬤嬤反應,她又補了句:「看嬤嬤似乎在王府裡有些威信,還請您叫她們趕緊讓開,都圍在這裡,氣息渾濁雜亂,太妃更難喘氣了。」
見這嬤嬤臉上寫滿懷疑的表情,她忙招呼後頭的裴氏:「母親,我跟表哥學過些西洋那邊救人的法子,興許能幫上忙,只是這位嬤嬤不信,你幫我跟她說說。」
裴氏原打算湊上來看可有能搭把手的地兒,好賣這位太妃一個好,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