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禍緣(4)(第2/3 頁)
與厲尊的過往今來。”
百曉生眼裡的精光忽地一滯,隨即不動聲色地抬眼瞅了瞅我和曾由衣。
“二位在凡間打聽魔界的事情,可真是聰明得很。這個問題值錢,二位遠道而來,不如喝點兒茶。”
櫃檯處那男子已端了茶來,只見百曉生輕一揮手,窗邊憑空出現了茶桌座椅。
曾由衣看我一看,二人就都明白過來這地方有些道道,便默契地裝作毫不吃驚。
百曉生見狀,淡淡道了聲“請坐”,自也掀袍坐下繼續道:“傳聞厲尊乃是近天界六尊之一,為人低調得很,後來昇仙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就入魔了,將那近天界攪得天翻地覆,憑一己之力把那修仙法地變成了人間煉獄。”
百曉生又拾起茶盞,好半天見我二人一言不發,便接著道:“那清尊亦是六尊之一,與厲尊私交甚篤,卻因練功走火入魔死了。傳聞厲尊入魔,便是與此有關。許久以前的事了,我知道的就這些。”
“就這些?”曾由衣看起來恨不得踹那百曉生一腳,我忙摁他坐好,示意他不要動怒。
百曉生看在眼裡,笑道:“就這些。第二個問題,二位欠在下一金。”
“什麼,你!”
我又一次將曾由衣摁住,拔劍挑下劍鞘上一顆紅寶石,咬牙道:“你剛才說回答不詳,錢退一半,我也不要你退了,這顆寶石留下,我想知道什麼是伽咒。”
聞言,百曉生停住了本要望向我的目光,旋轉著手中的極品雕蘭墨錠,言語間肅然了許多。“我只曉得那是一種失傳的禁術,忤逆生法,不利天道,且難以施展,非常人之力所能及。”他的目光隨著墨錠落在桌上,“如果有人身承伽咒,恐難萬全。”
百曉生眼角縮排面具底下,似是皺起了眉頭。他的目光直直盯在手中墨錠那朵蘭花上,左手食指緊緊壓著桌面,許久未有言語。直到他身旁男子在他耳旁輕喚了聲“師父”,他才驀地醒轉,將出走的神思拽了回來,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。
看來百曉生其實還知道些什麼,只是如離婁一般不願多言。也不難看出他和離婁眼裡同樣的擔憂,只是百曉生似乎還多了些恐懼和失望。
如此,關於我的事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。臨界城所在我自可詢問離婁,他一心要帶我回魔界,臨界城必得是去的。
思及此,我便握劍去取劍鞘上最後一顆寶石,百曉生卻阻止了我。
“不必了,”百曉生坐直了些,“你我一人一問,盡誠便好。”
我點點頭,無覺不妥,便指著曾由衣道:“我友人之難,可有解法?”
曾由衣驚道:“無須為我……”
我看住他的眼睛,他便不言語了。曾由衣何等聰慧,自然知道終有一日必會與我分手,到那時,他又如何再過得以前的日子?這些話我是不願對他說的,想必他也一樣。
曾由衣果然會意,便道:“何以見得他能?他都不知道我的事。”
便聽百曉生說道:“我有一物,可解小友之困。”他輕一揮手,指間水一般的流波劃過,便有一本書籍從廳內書架上朝他飄來。他翻開那書,指尖一拈,書間小字便齊聚一處,漸漸匯成一塊黯黃玉佩浮在空中。
“此乃危塵玦,極有收煞鎮靈之效。”我去接時,百曉生睨了一眼我手上的青木芙蓉戒。
“我有一問,公子隨心回答便可。”百曉生頓一頓道,“曾有一人,為私利,也為天下人而為一不可為之事。某人因此遭冤,一朝相對,試問應以其私利施懲,或以其大義相和?”
“其人亦天下人。”我脫口道。龍鬱曾教導我,若有人私利之前仍記得天下人,那他便很靠近聖者了。百曉生所談之人能以大義成私利,可見還是聰明的,也是良善的,幸在其以公為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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