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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會小心的，先生！巴洛先生，麻煩你……&rdo;

若非被另一件事打斷，這個場面會變得非常難堪，對誰都沒有好處。文斯警官從門廳進來，為這火氣激昂、輪子打滑的一刻踩了剎車。

&ldo;巡官，菲爾博士來了，&rdo;他報告。&ldo;你打電話去的那位先生。&rdo;

葛漢挺起胸膛，藍色的制服上衣被他的身子撐得緊緊的。他臉上勉強帶著笑，似乎是說，只要再多給他半秒鐘想想，他就可以搞定一切。

&ldo;跟他一道來的還有一位年輕女士，&rdo;文斯繼續說，&ldo;那位女士開車載他過來的。如果你不反對，先生，她也想進來。她的名字是坦納特‐‐珍&iddot;坦納特小姐。&rdo;

第十章

前一瞬間的危機一下失了勁，解除了。&ldo;巡官，&rdo;艾頓法官說，&ldo;請包涵，我剛才實在太莽撞了。你當然有權決定訊問任何你認為能提供相關證詞的人。請原諒我失禮的行為。&rdo;

&ldo;沒關係的，先生！&rdo;葛漢要他放心，自己也鬆了口氣，神情變得愉快。&ldo;我也太暴躁了些，無意冒犯。&rdo;他轉而以嚴厲的眼神看著文斯。&ldo;坦納特？坦納特？這是什麼人？&rdo;

&ldo;她是艾頓小姐的朋友，&rdo;巴洛替文斯回答，&ldo;家住陶頓市。&rdo;

葛漢還是看著文斯。

&ldo;哦，她有何貴幹？我是說，她要來提供證詞還是隻是禮貌性的拜訪？&rdo;

&ldo;巡官，她沒說。&rdo;

葛漢狠狠地瞪了可憐的小警察一眼，轉向巴洛。

&ldo;先生，你認識她嗎？&rdo;

&ldo;是的，相當熟。&rdo;

&ldo;那麼，可否幫我一個忙？到外頭見她一面，問問她來此有何貴幹。假使她有話告訴我們，就帶她進來；若是沒有‐‐你知道的，使點技巧，請她回去。這時候我們不能讓一票不相干的人在這裡攪和。你，艾伯特，去請菲爾博士進來。&rdo;

巴洛端著酒杯，快步走進臥房。康絲坦思站在搖椅旁，看來像是剛從門邊偷聽他們的對話回來。

&ldo;你覺得如何？準備好面對他們了嗎？&rdo;

&ldo;如果有必要，我會準備好的。&rdo;

&ldo;來，喝下這杯。不不，不要啜飲，一口氣吞下。大名鼎鼎的菲爾博士來了，等他寒喧坐定下來，還需要一段時間，這樣的情勢對我們很有利。我得離開一下，馬上就會回來陪你。&rdo;

&ldo;你去哪裡？&rdo;

&ldo;馬上回來！&rdo;

他開啟中央落地窗的鎖，溜了出去。

文斯煞有介事地踩著步子，快步走到大門口。巴洛等人聲散去再靠近。一連串聽來痛苦的喘氣聲與砰的一聲，顯然是菲爾博士在車裡挪動身體，下了車。

斐德列克站在遠處，等穿著斗篷、戴著鏟形帽的菲爾博士跟著文斯往屋子去。他開啟大門，看見一輛兩人座的凱迪拉克，引擎還呼呼震動著，停在馬路的另一頭。頭燈朝著海岸射去，點亮了草地和沙灘。一陣海風徐徐，巴洛感覺微風吹拂著他的髮絲，眼皮好沉重。他心想，真是累癱了。

&ldo;嗨，珍。&rdo;

&ldo;嗨，斐德列克。&rdo;

他們兩人在一起時，氣氛總是歡樂愉快。他們的關係一向是這個感覺。現在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