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頁(第1/3 頁)

珍套上涼鞋。其他的人還圍繞著雨果為小事拌嘴，沒人注意到他們離開了‐‐這個事實在以後將顯得非常重要。

斐德列克穿上袍子，帶著珍繞過游泳池，開啟進入溫室的玻璃門。一進溫室，珍卻又猶豫不決。

&ldo;你覺得我該丟下他們嗎？&rdo;

&ldo;酒吧和泳池到11點才關，現在連10點都還不到，不會有事的。我有幾件事一定要告訴你。有兩件尤其重要。跟我來。&rdo;

溫室又長又窄，以壁板和彩色毛玻璃門隔間。空氣中充滿濃重的植物和蕨類氣味，地上也鋪著馬賽克地板。斐德列克帶著珍走到最後一區，關上了門。幾張藤椅、一張桌子和一條長椅環繞在一處蕨類叢的小空地上。

兩個人都站著。

&ldo;什麼事？&rdo;珍問，&ldo;你說的哪兩件事？&rdo;

&ldo;第一件事事關康絲坦思，我們得趕在警察前頭找到她。你想她回倫敦去了嗎？&rdo;

&ldo;我不知道，我想沒有。現在沒有火車，所有的汽車也都在這邊。為什麼？為什麼我們得找到她？&rdo;

&ldo;珍，康絲坦思說了一大堆謊話。他們發現了。&rdo;

&ldo;什麼謊話？&rdo;

&ldo;等一下，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昨天晚上8點25分你在家嗎？&rdo;

&ldo;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？&rdo;珍的聲音尖銳。

&ldo;跟案件相關。你在家嗎？&rdo;

&ldo;不在，我正要去找菲爾博士。怎麼了？&rdo;

&ldo;因為康絲坦思在一個叫戀人小徑的地方，試著打公共電話給你。如果警方能證明這通電話是打到你家，確實是康絲坦思打的，那她就有大麻煩了。你記得沒接到任何電話，對吧？&rdo;

&ldo;我沒有接到電話。可是，現在我想起來了，安妮今天早上跟我說，有人從通尼許鎮打電話來，可是沒接通。&rdo;

&ldo;啊！&rdo;

&ldo;可是，斐德列克，那表示……？&rdo;

&ldo;沒錯。8點25分時，康絲坦思不可能在小屋外頭或附近。她不可能看見莫瑞爾。她在撒謊。警方本來就懷疑法官，這個訊息會讓情勢對他非常不利。&rdo;

&ldo;我明白了，&rdo;珍緩聲說，抬眼看斐德列克。&ldo;另一件事是什麼？&rdo;

兩人對望的模樣比較像兩個要決鬥的人，而不是朋友。

這個小房間非常安靜，一種溫暖又讓人窒息的安靜。暗白色的燈光彷彿泛著藍色，讓靜謐更顯靜謐。兩人藏身於彩色毛玻璃門與重重植物之後，藏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小角落。

&ldo;這，&rdo;他說，&ldo;就是另外一件事。&rdo;

斐德列克走近珍，從珍的左肩抱住她，託著珍的頭後仰，朝芳唇重重地吻下去。

第十五章

珍有回應，但只是敷衍著，彷彿是盡一份責任。她用手按著斐德列克的肩膀。過了一會兒，珍把他推開，把頭回正，沉著地看著斐德列克的雙眼忖度著。

珍輕聲說：&ldo;你為什麼這麼做？&rdo;

斐德列克的聲音一樣冷靜，或強作冷靜。

&ldo;因為我愛上你了。現在讓你知道也比較好。&rdo;

&ldo;是嗎？還是你只是&l;以為&r;你愛上了我？&rdo;

&ldo;噢，拜託，珍！&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