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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這是我發明的，&rdo;菲爾博士說。

&ldo;真是如此？&rdo;

&ldo;是的。你大可稱之為貓捉老鼠招。方法就是讓對手自以為佔了上風、安全，然後再出其不意逆轉。&rdo;

&ldo;你以為你可以憑這招贏棋？&rdo;

&ldo;試一試無妨。你對葛漢起訴巴洛案有何看法？&rdo;

法官皺起眉頭。

&ldo;立論堅強，&rdo;他承認，眼睛仍盯著棋盤，&ldo;不盡完美，可是足以定罪。&rdo;

他走了一步棋。

&ldo;可不是嗎？&rdo;菲爾博士同意，使勁在椅子扶手上捶了一拳。&ldo;形容得真好。面面俱到，相當完整，幾乎沒有未了結的問題。足以定罪！這類的案子通常如此。這個解釋串起所有事實。這個解釋非常有說服力。可惜的是，這個解釋不對！&rdo;

就在菲爾博士把身子湊前下了一步棋，他抬眼又說：&ldo;你我心知肚明，你才是殺了莫瑞爾的兇手。&rdo;

屋子外頭狂風夾帶浪花，吹過沙灘。遠處碎浪擊岸的隆隆聲似乎讓牆上的麋鹿頭輕輕震動著。艾頓法官把一隻手伸向電暖氣，目光仍在棋局上，但閉緊了嘴巴。

&ldo;該你了，&rdo;他說。

&ldo;你沒有話要說嗎？&rdo;

&ldo;你得先證明才行。&rdo;

&ldo;一點也不錯！&rdo;菲爾博士加重語氣答道，帶著同樣熱切的態度。&ldo;我沒辦法證明！這就是這個案子巧妙之處。真相實在令人難以置信。沒有人會相信我的。你根本不必要擔心你在人世的安危。你奉行羅馬人堅忍、不露情感的準則，這會兒有了代價。你殺了人，讓一個朋友頂罪，別人也絕對無法將你定罪。我得好好恭喜你。&rdo;

薄唇閉得更緊了。

&ldo;該你了，&rdo;法官耐著性子，再說了一次。等對手走了一步，他說：&ldo;你憑什麼認為我殺了莫瑞爾先生？&rdo;

&ldo;親愛的先生，我一聽到你從查爾斯&iddot;霍立爵士偷來那把手槍的事，心裡就有數了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

&ldo;沒錯。可是你還是很安全。這位地位崇高的人不敢背叛你，會出言保護你的，而我說的話跟他比起來無足輕重。&rdo;他啪地打了個榧子。&ldo;愛你的女兒一樣保護你。她目睹你殺了人，為了不供出你，只得說是巴洛下的手。我得再度恭喜你。你昨晚睡得可好？&rdo;

&ldo;去‐‐去你的！&rdo;何瑞斯&iddot;艾頓吸了兩口氣才說出來，同時在棋桌上敲了一拳，把棋子都打亂了。

菲爾博士沒吭聲，慢慢把棋子擺回原來的位置。

&ldo;幫我個忙，&rdo;法官頓了一下說道，&ldo;告訴我你知道什麼，或認為你知道什麼？&rdo;

&ldo;你有興趣聽？&rdo;

&ldo;洗耳恭聽。&rdo;

菲爾博士把身子向椅背靠去，有如傾聽外頭暴風雨的模樣。

&ldo;有個位居高位的人，&rdo;他說，&ldo;讓地位沖昏了頭。他的罪(我們能這麼說嗎？)不在他判案過於苛刻或嚴厲，而是以為自己不會犯錯‐‐以為他評斷人絕不出錯。

&ldo;可是他會犯錯，他也犯了個錯。

&ldo;這個人為了保護女兒，決心行兇。可是他是位法官。他見過的兇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