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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至於你在這件事扮演的角色，基甸&iddot;菲爾，我無以置評。你又是喊將死，又是揮鞭刑求。你想用我的遊戲規則打敗我，你做到了，你應該很滿意，&rdo;他的聲音變得粗嘎。&ldo;拿著你該死的自白書，走吧。&rdo;

暴風在小屋四周輕輕呼嘯著。

菲爾博士把他手裡的信封翻了個面，陷入令人難以捉摸的思緒。他似乎沒聽見法官剛說的話。他把信紙拿了出來，一邊仔細讀過，一邊輕輕地喘著氣。又慢慢地拿起信紙，把信紙撕成三大塊，扔到棋桌上。

&ldo;不對，&rdo;他說，&ldo;是你贏了。&rdo;

&ldo;什麼？&rdo;

&ldo;你說得很對，&rdo;菲爾博士以沉重疲憊的語調說著，&ldo;葛漢跟我一樣不相信巴洛有罪。他一直都曉得你是兇手。你這麼通曉法律，我們非得想其他的辦法，坦納特小姐是另外惟一一個曉得此事的人。昨晚我忍不住跟她說了，就像現在我也不由得要告訴你。我只剩下一件事要告訴你‐‐放你自己一馬吧。&rdo;

兩人一陣沉默。

&ldo;請解釋這句不尋常的話。&rdo;

&ldo;我說：放你自己一馬吧，&rdo;菲爾博士又說了一次，有點惱火地擺了擺手。&ldo;別期待我向你道歉。我會告訴葛漢這個計劃失敗了，就這樣了。&rdo;

&ldo;可是‐‐&rdo;

&ldo;這當然會成為一件大醜聞，你必須辭去法官的職務。既然警方無法確定到底發生什麼事，當然也不能動你一根汗毛。&rdo;

法官猛地坐下，讓棋桌都震動了起來。

&ldo;博士，你真的瞭解你剛說的話嗎？你真的這麼想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博士，&rdo;艾頓法官突然說，&ldo;我不曉得該說什麼。&rdo;

&ldo;也沒有什麼可說的。可是，我得告訴你，你為你女兒做的打算不會實現。她不會嫁給斐德列克&iddot;巴洛。我很開心地宣佈，巴洛將和珍&iddot;坦納特結婚，她會把巴洛駕馭得很好，還讓巴洛以為是自己在駕馭她。你的女兒現在喜歡一個叫雨果的年輕人，我對他一無所知，只曉得他遲早有一天會在游泳池丟了小命。其他的事就不用擔心了。所以，放你自己一馬吧，以後別再對你的判斷力有自信到這麼讓人討厭的地步。&rdo;

就在艾頓法官把手矇住眼睛的時候，菲爾博士把信紙碎片放入菸灰缸，點了根火柴，扔到紙上。隨著紙片著火，火焰曲折來去，映照在牆上糜鹿頭的眼睛裡。兩人無言對坐，看著真相消逝在火焰中。

‐(完)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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