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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精神確實讓人敬佩。可是(就我倆私下說說)，你曾良心不安過嗎？你是否為坐在被告席上的人設身處地想過？你曾否有過基督徒謙遜的態度，顫抖地對自己說：&l;沒錯，看在老天分上‐‐&r;？&rdo;

艾頓法官幾乎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。

&ldo;沒有。為什麼我要有這樣的感覺？我完全不擔心這樣的事。&rdo;

&ldo;先生，&rdo;菲爾博士語氣嚴肅，&ldo;你是超人，蕭伯納找你這樣的人找好久了(譯註：典出英國劇作家蕭伯納的劇作《人與超人》)。&rdo;

&ldo;才不是，&rdo;法官說，&ldo;我是個注重實際的人。&rdo;

他又淡淡一笑。

&ldo;博士，&rdo;他繼續說，&ldo;聽我說完。我這一生受了不少批評，但從來沒人說我是偽君子或妄自尊大。所以，為什麼我該在嘴上掛著你說的這些虔誠口號？我不會強奪鄰人的錢財，或為了得到鄰人的妻子而殺人。我有高收入，無須搶劫；我是受過教育的人，不會奪人之妻。&rdo;

他做了一個手勢，這類的手勢因為幅度小而顯得格外意味深長。

&ldo;可是，請注意。我付出很大的努力才獲得這樣的收入和地位。可嘆得很，世上的罪犯就是不願努力。他們和我一樣都沒有權利犯罪，他們和我一樣都沒有權利失去理智。但他們犯了罪，還敢乞求寬恕，我是絕對不會寬恕這種人的。&rdo;

艾頓法官平靜地說完這段話，停了下來，從棋盤上拿起一個棋子，又平穩地放下，彷彿在一份檔案上簽了名蓋了章，再也不願碰這份檔案。

&ldo;喔，&rdo;菲爾博士若有所思地撫著他的小鬍子，&ldo;這就是你的解釋。所以，你不能假想自己犯了罪嘍？&rdo;

法官思考著。

&ldo;在某些情況下有可能，但可能性不高。可是，假如我真要犯罪‐‐&rdo;

&ldo;如何？&rdo;

&ldo;我會衡量風險。若是情況對我非常有利，我可能會冒這個險；若是情況對我不利，就不會。但有件事我絕不會做‐‐我不會輕率行動，再哀訴自己無罪，抱怨問題出在不易判斷的&l;間接證據&r;上。很不幸，大部分的罪犯都在做這樣的事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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