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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離央說是出去一會兒就回來,可是半個多時辰過去了,依然不見人影。
顧流觴自己坐在那裡,也是百無聊賴,正出神間,只見一群人拿著酒,鬧哄哄的朝這邊走來。
顧流觴起身,對他們說:&ldo;將軍有事出去了,諸位若是要敬酒,還是等會再來吧。&rdo;
那些人聽了,也不走不動。神情有些奇怪,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又不敢說,最後在一起笑成了一團,把在最後面的一個人推了出來。
卻是方才贏得了滿堂喝彩的吳朔。
吳朔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,滿面通紅。他侷促的站著,撓了撓頭,結結巴巴的說:&ldo;我想敬軍師一杯酒,感謝軍師對我的指點。&rdo;
那眼神裡熱切的真誠讓顧流觴有點不知所措。&ldo;只是寥寥數語,怎能算得上是指點?該當是我感謝吳校尉當日的傾力相助才是。&rdo;她拿起杯子,&ldo;我不會喝酒,只能以水代之,敬吳校尉一杯,吳校尉不要介意才是。&rdo;
&ldo;不介意,不介意的。&rdo;吳朔連忙說。
一旁一個膽大計程車兵笑嘻嘻的說:&ldo;吳大哥可是一直都很仰慕軍師呢,他把軍師寫的字掛在牆上,寶貝得跟什麼似的。上次我打掃時不小心動了,可是整整被他罵了三天。&rdo;
吳朔臉上一紅,斥道:&ldo;胡說什麼!&rdo;
顧流觴的神色有些不自在。說了這麼些話,若再不明白這個吳朔對自己有什麼心思,她就不是顧流觴了。
當日在宛城時對吳朔的點撥,純粹是出於惜才之心,而且說得現實一點,也有一些利用的意味‐‐她初次獨自領兵,手下需要一個能做事且不出差錯的人,才能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。
況且,顧流觴雖然是個閨閣女子,但自幼飽讀詩書,在父親和哥哥們的影響下,眼界和見識自然與別人不同。在別的女子還在傷春悲秋,憧憬著如意郎君之時,她所關心的,卻是政治、義理,是天下大勢。
所以吳朔的這番含蓄的表白,對於她的心裡沒有絲毫的觸動,反而覺得有些反感。
眼前的局勢實在是難以收場,如果沈離央在的話就好了……顧流觴被自己忽然出現的這個念頭驚了一下。也許自己是站在她身後太久了,漸漸習慣了那樣理所當然的接受她的保護。
可是,那個人,真的會永遠的站在自己的身邊麼?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,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拔劍相向吧。
顧流觴的唇角挑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,正準備說點什麼來緩和尷尬的氣氛,抬眼間,看到人群的後面筆直的站著一個人。
那人好看的眉毛此時輕輕皺著,不言不語,卻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感。
眾人也順著她凝結的目光回頭看去,紛紛讓出一條道來。&ldo;將軍!&rdo;
沈離央緩緩的走來,一直低著頭,像是在護著手裡的什麼東西。
等到走近,顧流觴才看清她手裡端著的,竟然是一碗還散發著熱氣的……餃子。
☆、守歲
沈離央旁若無人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,小心的將碗放好,才抬起頭來,銳利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。
&ldo;在說什麼那麼高興?也說給我聽聽。&rdo;
在場的除了少數新兵以外,都知道這樣的語氣就是她盛怒的前兆,瞬間一片寂靜,垂著頭不敢說半句話。
&ldo;怎麼,現在就都啞巴了?&rdo;沈離央冷著臉,抬手指著前頭的吳朔,&ldo;吳校尉,你來說。&rdo;
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