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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疼……」
「嗯?真的?」
顧清影下手不再客氣,把她拆開又縫合,拋上雲端又狠狠擲谷底,女孩身上的綿白又變成深深淺淺的粉紅色,身體受激而蜷曲成未全開放的花瓣。
江琬婉的呼吸陡然加重,迸出幾句破碎呢喃,她是一把沉寂久的柴,碰上一丁點火星,熊熊大火從頭燃到腳。
看反應,當真像沒跟過旁人的。
「糕點還合口味麼?」
下午要和向興做假夫妻樣子,晚上帳又出了問題。顧清影舅母留給她的鋪子主要做些百貨生意,賣的都是小物件,她反覆查了三遍,竟有幾筆帳對不上。
她不是刻意叫女孩等,她自個也不想等,只是沒法子,才延長了這一晌貪歡。
江琬婉心上漾了漾:「嗯,很好吃……」
換個問題:「叫什麼名字?」
「江琬婉……」
「嗯……」顧清影加快了動作,妙語連珠似的發問,一個又一個,「今年多大了?」
「……十九。」
江琬婉目光渙散地瞧身上人,縈繞著的花香在夜裡變成冷香,顧清影神采裡有身份給的倨傲,因此才令人覺出一種不可接近之感。
電光石火的剎那,她仿若與北平那夜女子的身影重合了,儘管知道這般猜測沒緣由又沒根據,可她們的一顰一蹙竟都如此相像……
「我年長了你六歲。」顧清影低發出一聲,像是嘆息,「你還很年輕。」
好不容易抓住那縷思緒,江琬婉趕緊問:「九年前,三小姐有沒有去過北平?」
顧清影動作停住了,卡在那裡不上不下,神情也一愣。
第8章 荒樓一折戲(七)
顧清影什麼都料到了,唯獨沒想過這姑娘不曾忘卻。
謊話到了嘴邊,滾了滾,又吞下去。
騙人一時容易,可謊話說了,就要再用無數個謊話來圓,勞神費力,長久以往又得少活不少年歲。
「原來你都記著。」
再三斟酌,顧清影選擇這麼說。
一來,承認了她同樣記得,二來,挑明瞭那晚是她。
江琬婉瞳孔微縮,再難抑制心底的悸動:「那,是你救……」
顧清影看似不經意地往深處按了按,女孩說不出話來了。
「不算是,馬車載了你一程,下人嫌趕路麻煩,就丟給路邊有人要的戲樓了。」
腰上有一雙軟乎乎小巧的手環上來,顧清影便知道,這女孩沒全信。
有空辛辛苦苦搭救,犯不著再把人丟下。
連她自個都不信。
終還是說了謊話。
顧清影眉眼間染上不耐,原本美妙的春宵時刻,誰知還要說這麼多。
她儘量用極簡的幾句蓋過去:「本想事後說,現在看來還是交代清楚比較好。」
江琬婉眼尾沾著點透過紗簾的朦朧月色,一雙瞳子望向顧清影,深邃黑夜明明什麼都看不清,卻還是叫人心底一顫。
叫顧清影險些說不出口裡的話。
「你不必對我有什麼希冀,我不是什麼好人,手上有過幾條人命。」儘管死的人都是喪盡天良。
「再者,我心裡有旁人,有未婚夫,女人只是玩樂和小癖好,碰過的比整個百花上下的人還多。」儘管前半句是假,後半句是真。
「最後一點,琬婉,我大抵,一輩子也不會談愛。」
完全的真話。
應付那些想對她交付真心的女人,說幾句冷話便夠,都是風月場上的,態度彼此心知肚明。
可是這女孩,一心一意只有要報的恩情,還有隱隱約約的一絲情愫擱在顧三身上,得把話給她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