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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公子,回客棧坐一會兒?」
「不,不了,我答應了沈爺,今日早些回去,上車吧。」
程隱猶豫片刻,才答應下來,並扶著尋壑上了馬車。僅跑了一條街,尋壑突然吩咐:「等等,去趟品花館,我有事要找沙鷗。」
「好。」
抵達品花館,卻被告知沙鷗碰巧出街了,尋壑見此刻不過戌時,便在沙鷗平日辦公的屋裡等候。可茶都喝上幾盅了,仍不見沙鷗影子,乏悶之下,尋壑出門到走廊上。
倚欄下望,便是品花館大堂。大概是七夕節日緣故,未至深夜就來了不少客人。目光遊移間,尋壑驀地一驚:龜公此刻引進門的人,竟是沈越,而跟著沈越一同前來的,是幾天前才打過照面的將軍楚野恭。楚野恭風流成性,人盡皆知,他上妓館來為甚,不言而喻,然而此刻沈越也跟著……
如若不是走廊有欄杆圍著,尋壑這下恐怕是眼前一黑摔下去了。
品花館的人事,沙鷗跟尋壑提過一二。
尋壑在樓上緊盯著沈越,只見不一會兒就有倆小倌上前恭迎,而沈越欽點的那位,尋壑沒記錯的話,是品花館近來最紅的小倌,聽幽。
接下來的尋壑渾渾噩噩,再次回過神來,是因為聽到沈越的朗聲大笑——發懵時自己竟不知不覺挪下樓,來到沈越所在的房間。
尋壑雙眸徹底黯淡,雙腿發軟,招了龜公扶著才得以走出品花館。程隱見人出來,忙上前迎接,擔憂道:「公子,你這樣子,是不是看到沈爺……」
「什麼沈爺!這兒是品花館,怎麼看得到沈爺。哎,等了半個時辰,沙鷗還沒回來。子翀的事一日沒有著落,我這心就難安……送我回天香閣吧。」
程隱正為尋壑沒有發現沈爺上妓館尋歡的事慶幸,豈料尋壑突然來這麼一出,程隱驚道:「可這夜都深了,不回府恐怕……」
「我這掃把星樣兒,回去沈爺見了必定擔心。我去天香閣就是想靜靜,無他,你不必過慮。」
「好,我這就送公子過去。」
可七夕這晚客房搶手,尋壑不過離開一個時辰,客房就被訂滿了,尋壑只得揀了二樓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,按著程隱口味要了幾個菜,給自己點的是兩壺陳年花雕。飯菜沒吃多少,酒倒是一口連著一口往嘴裡悶。
程隱起初怕尋壑一人喝著寂寞,還陪著喝了幾碗,可而後,見尋壑一發不可收拾,程隱不由擔心起來。而後程隱不得不相勸,尋壑難得不給人面子,直接拂了程隱好意,又要了兩壇天香閣窖藏的女兒紅,繼續悶頭灌。
程隱實在無法,思前想後叫來店小二,賞了幾塊銀子,要店小二看好尋壑,自己駕馬回品花館找沈越。
沙鷗最終剎住了車,以擁抱結束了此刻的曖昧,而後親自將芃羽送回仙眠渡。返回時,恰見天香閣二樓窗戶邊上喝酒,沙鷗趕忙上樓。師傅罕見失態,而今竟躲到外面買醉,必定是遭遇大事了。思考些時,沙鷗便決意將師傅帶回品花館休整。
可回到品花館,經過聽幽房間時,竟聽到了沈越的嗓音?待把尋壑安置到自己房裡,沙鷗才再次下樓,悄悄潛入聽幽房裡探查。
果見沈越在房內與聽幽交會甚歡。
不待尋壑醒來解釋,沙鷗便也明白尋壑剛剛所苦是為何了。師傅用情至深,落得如此下場。沙鷗實在氣不過。一番思索,遂拿定主意,出門招來倆龜公,吩咐道:「你,去對樓把小憐姑娘請來。你,給我打掃出一間客房來。」倆龜公看主子鼻孔出氣腦袋冒煙,罕見的一副怒容,領了命即刻連爬帶滾差辦去了,留下沙鷗仍在原地叉腰忿忿:「哼,師傅移不了情,多半是因為沒碰過女人。但凡師傅嘗過甜頭,今後也不至於吊死在沈越這棵樹上了。」
沈越生得挺拔魁梧,程隱只向龜公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