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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並不覺得住在湖邊很愜意,因為潮濕是難免的。不過偶爾住住也還不賴。夢湖居士雖然去訪友,她的兩名童兒還在。童兒引領我們到了客房,客房乾淨而簡樸。忙碌了一陣,時間接近晌午,大家一起坐下來吃中飯,東西都是徐凡事先置備好的,兩名童兒幫忙做。
&ldo;吃過飯,我們做什麼,不會在這乾坐著吧?凡哥。&rdo;董君宇問。
&ldo;當然不會了。&rdo;徐凡說,&ldo;吃完飯我們到林子去,不過也別往深了去,這裡雖然沒有什麼巨獸,野豬和蛇還是有的。&rdo;
&ldo;那要真遇到了怎麼辦?&rdo;楊巧蓮問。
&ldo;放心,我保護你。&rdo;徐凡說。
&ldo;野豬的話,不要去招惹,一般它也不會惹人。&rdo;姜成順說。
&ldo;說實在的,我主要的,還是怕蛇。&rdo;寧彩兒說。
&ldo;那你留下?&rdo;徐凡說。
&ldo;我才不呢,以防有人圖謀不軌。&rdo;寧彩兒說。
&ldo;這個你大可以放心,這裡都是斯文人。&rdo;姜成順說。
&ldo;誰說斯文人就不會圖謀不軌了?&rdo;寧彩兒反問。
&ldo;啊……這……&rdo;姜成順被問得接不出話來。
&ldo;老實人就不會圖謀不軌了,像姜成順這樣的。&rdo;我說。
&ldo;那倒是。&rdo;寧彩兒說,&ldo;王生,那你呢?&rdo;
&ldo;我啊……&rdo;我一笑,說,&ldo;我雖不算是老實人,但也不會在林子裡圖謀不軌。&rdo;
&ldo;我覺得你已經夠老實了。&rdo;董小姐微微一笑,對我說。
&ldo;既然小姐這麼說了,我不多說了。&rdo;寧彩兒說。
&ldo;董姐姐。&rdo;楊巧蓮說,&ldo;你家的丫頭嘴巴好厲害。&rdo;
&ldo;是啊,這樣我爹才放心。&rdo;董君宇回了一句。
就這樣,邊吃飯邊聊著,全當歇乏。所幸大家都是年輕人,雖然這其中關係複雜,氛圍也還輕鬆。李白的《將進酒》中有句詩:&ldo;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&rdo;雖然此時沒有酒,也不是夜晚,人生也不盡如人意,我們依舊盡情歡快著。
吃飯畢,由童兒收拾。我們大家略作準備便出發了。走出宅子,再看這正午陽光下的湖,清風吹皺水面,粼光映照岸邊的草木。我們打湖邊的小路走過,一邊走一邊欣賞景色一邊說著話。很快走進香樟林,樹都很粗,筆直參天,樹冠枝葉茂密。說起來,八個人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很亂,也不盡興。徐凡提議分成四組,一對男女一組,這是他事先打算好的。做了分配,他跟楊巧蓮一組,我自然跟董小姐一組。
&ldo;就這樣,大家分開走吧。&rdo;徐凡安排完便拉著楊巧蓮先走開了。
&ldo;他就等這個時候呢。&rdo;姜成順摸著下巴,看著徐凡的背影點了點頭說。
&ldo;我們也走吧。&rdo;我側頭輕聲對董小姐說。
&ldo;嗯。&rdo;董小姐點了點頭。
我們沒有拉手,慢慢朝一個方向走。剩下的四個人雖然分了組,卻依然在一起。陽光透過稀疏的林木。腳下的土層上落著枯枝敗葉,很鬆軟,有時硬枝會硌腳。越往深越上坡,我們的著裝並不適合這樣攀山,我把手伸給董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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