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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話是蓄意抬了皇帝出來壓太后,且明示瞭如若自己胎動不適,皆是因太后這一番言語所致。
前有淳懿郡主之事,如若她再在宮中出事,太后便越發不能做人了。
果不其然,太后聽了這話,臉色越發難看,卻並沒理她,只冷笑了一聲:「好一張利口!」便轉向宜妃斥道:「宜妃,你可知罪?!」
二人心中皆是一沉,宜妃倒是臨危不亂,回道:「敢問太后,臣妾何罪之有?!」
太后嗤笑道:「你在養心殿裡幹了什麼好事,竟還敢來問哀家?!」
宜妃面色沉沉,說道:「太后娘娘,臣妾近些日子都在御前侍奉,晝夜不敢懈怠。只是今日皇上體恤臣妾勞苦,方才特特恩准臣妾回來歇息片刻。這段日子,臣妾在養心殿從未見過太后娘娘一面,不知何處得罪了太后娘娘,要這般上門興師問罪?!」
太后冷哼一聲:「伶牙俐齒,你也不用含沙射影,抬出皇帝來嚇唬哀家。待哀家查明瞭這件事,哀家倒要瞧瞧,皇上會怎麼活颳了你這隻下賤的狐狸!」
宜妃倒不甘示弱,反唇相譏:「太后娘娘,您這話是責罵臣妾不守婦道麼?然而臣妾自入宮以來,循規蹈矩,從未有半分不軌之處。即便是承寵,亦是按著宮中規矩辦的。太后娘娘這些話,當真毫無道理。再則,即便要責備臣妾婦德,也該由皇后娘娘前來教導。您是長輩,怎好說出這番話來,倒好像民間爭搶男人、爭風吃醋的愚婦一般。臣妾倒覺得太后娘娘這是惱恨,這隻狐狸不是您自己呢。」
她這話分外忤逆大膽,令在場眾人皆倒抽了一口氣。
陳婉兮看了她一眼,見她神色篤定,便知她必有十足把握,心裡倒也坦然。
太后面上青一陣紅一陣,更有些被戳破了心事的窘迫,她勃然大怒,喝道:「大膽的賤婢,竟敢口出狂言!不愧是教坊司出來的賤奴,什麼不體面的話都說得出口!」一番駁斥之後,她生恐宜妃再罵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,當即下令:「給哀家搜,看看她這宮裡,到底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髒東西!」
宜妃卻喝道:「本宮倒要瞧瞧,誰敢!無有皇上皇后的旨意,肆意搜查主位妃嬪的宮室,爾等沒王法了嗎?!」
這當朝太后與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僵持起來,這底下的人便左右為難起來,哪一頭都是不好得罪的。
論理,太后為尊。
然而,這太后不是皇帝的親娘,宜妃卻是皇帝跟前最得寵的妃子。何況,近來皇帝已不大見太后了。
將來局勢如何,還當真難論。
一時裡,竟無人動手。
太后眼見此狀,更是怒不可遏,連聲斥道:「混帳,哀家連你們都使喚不動了不成?!敢違抗哀家的懿旨,你們就都等著掉腦袋!」
陳婉兮冷眼旁觀,禁不住出聲道:「太后娘娘,我大燕宮廷規矩,凡妃嬪犯事,皆有皇后處置。即便宜妃有什麼不得體之處,也該由皇后娘娘出面。太后娘娘此舉,怕是於理不合。宜妃娘娘又是皇上看重之人,這件事如若傳進皇上耳中,恐怕不好。」
太后本就心煩,更無心同她做口舌之爭,只斥道:「這是後宮之事,肅親王妃就不要插手了罷。來人,肅親王妃身懷有孕,不宜勞累,送她回承乾宮!」
陳婉兮眼見此景,自己又帶著個肚子委實不便,也不必宮人上來請,便起身離去了。
回至承乾宮,陳婉兮依舊是坐立難安,上下忐忑的等了約莫一個時辰,外邊才傳來訊息。
太后在景福宮一無所獲,鎩羽而歸。
第116章
陳婉兮收得訊息,一顆心方才放進肚裡, 她長舒了口氣, 端起甜湯碗抿了一口, 這才察覺湯竟已涼透了。
她也顧不上這些雜事,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