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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群丫鬟各自忍笑,將送來的東西放下,被褥等物一一歸置齊整,便一溜煙兒的跑了。
於成鈞看著桌上的酒食,心中忽地一陣恍然——這一切,怕不是她策劃好的?
他在房中地下轉來轉去,氣極反笑。
這才是她的脾氣,那些溫柔體貼,全不是她。
他忽地在椅上坐了下來,撕了一隻雞腿大嚼起來,又提起那酒壺倒入口中,烈酒入喉有如刀割。
陳婉兮慪他歸慪他,倒是沒有誆騙他,這還真是上好的燒白酒。
於成鈞又吃又喝,心中卻打定了主意——他才是一家之主,憑什麼要聽她的?他於成鈞就是酒囊飯桶,也是她陳婉兮的酒囊飯桶。
那丫頭抱了於成鈞換下的舊衣,回上房向陳婉兮回話。
陳婉兮見東西拿來了,便親自檢視了一番,果然自裡面尋到了一枚眼生的香囊。
這香囊散發著極濃鬱的草木香氣,她皺了皺眉,將那香囊遞到豆寶面前,柔聲問道:「寶兒,你怕這個嗎?」
豆寶登時變了臉色,一面向後縮,一面咧了小嘴想哭。
陳婉兮立刻就吩咐章氏把豆寶抱了出去,她自己則從繡筐裡尋了個剪子,將香囊剪開,裡面果然填著許多藥料,另有一張畫了小鬼的符咒。
她冷笑了兩聲,將那香囊擲在梁氏跟前:「梁嬤嬤,你怎麼看?」
梁氏細瞧了兩眼,臉色劇變,疑惑道:「這……這好似是杏染的針黹?」
第36章
杏染從張嬤嬤那裡領了十板子,兀自捂著屁股,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。
她是個急脾氣,時常惹禍,這竹板子自是不少嘗,除了有些疼,倒也沒覺怎樣。一路過去,遇上幾個婆子,朝她指指點點,她也沒功夫同她們置氣。
才過了垂花門,迎頭就見她乾娘梁氏風風火火的走來。
杏染只當她是聽得了自己挨板子的訊息,走來寬慰的,便臊眉耷眼的說道:「乾娘,我沒事兒了,您老不用特特來接我。十板子罷了,也還走的了路。」
梁氏一臉惶急,抬手朝她額角狠戳了一記,壓低了聲斥道:「哪個是來接你的?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,整日價沒個算計,今兒可大禍臨頭了!」說著,便要把香囊的事兒告訴她。
話還未出口,梁氏猛然見府中兩個管事娘子,正朝這邊過來,她便急慌慌的閉住了口,只招呼道:「兩位嫂子,這般架勢,做什麼去?」
這梁氏在府中一向自恃是王妃的乳孃,資格老,有體面,人前素來趾高氣揚,如今自己的乾女兒惹了滔天大禍,不知覺便下了聲氣兒,說話也帶上了三分客氣。
那兩位娘子鐵著臉,許是看在梁氏的面子上,說話口氣倒是還好:「娘娘有幾句話要問杏染姑娘,又擔心她才捱了罰,腿腳不靈便,故而吩咐我等來接她。」說著,又向杏染冷冷道:「杏染姑娘,請吧。」
杏染眼見這陣仗,雖不知出了何事,但亦覺著怕是有什麼不好,心中不由便慌了神,拉著梁氏哀求道:「乾娘,你也隨我去,娘娘跟前好替我說兩句話。」
那兩個婦人卻不容她耽擱,登時架起了她的胳膊,就往上房去。
杏染哪裡曾受過這個,驚得面無人色,幾乎急哭起來,拖著哭腔道:「乾娘、乾娘,我怕……」
梁氏連連嘆氣,一頓足便跟了上去。
到了院裡,幾個小丫頭正掃地,眼見平日裡跟著叫姐姐的杏染被拖進來,不由各自睜大了眼睛,聚在一起,竊竊私語。
杏染自覺沒臉,將頭垂的低低的。
那兩個婦人踏進正堂門檻,走上堂去,便將手一鬆,杏染站立不穩,頓時滑脫下去,癱坐在地下。
一婦人向上行了禮,說道:「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