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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修元目光落到她手上,姜杏之熟練地掰開棕黑色菱角殼,露出白嫩嫩的果肉,抬手往後舉,遞到陸修元唇邊,盯著盤子挑選著下一顆。
她有經驗,她要給道長挑最甜的那一個!
陸修元薄唇微啟,輕輕地咬住果肉。
姜杏之卻以為他沒有吃到,手腕往後懟了懟。
陸修元眉梢微動,瞬間張唇含住她的手指。
「呀!」姜杏之軟軟地呼了一聲,回頭,小臉有些懵。
陸修元淺淺的瞳孔專注地看著她,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,卻添了幾分昳麗。
姜杏之像是被燙到了一下,猛地往回收手,陸修元輕易地放開她,姜杏之攥著酥酥麻麻的手指,聲音悶悶的:「道長吃到我的手了。」
陸修元嚼著菱角,挑眉,低聲調侃:「不是杏之親自送過來的?」
陸修元唇間帶笑,溫柔的眸子強勢地鎖住她,嘴裡吃的彷彿不是菱角而是她。
姜杏之臉熱,閃躲著目光。
即使剛沐浴完,在家中,陸修元寢衣也穿得十分整齊,偏偏就是這樣,才更顯禁慾,直教人想剝開他的衣襟瞧瞧裡頭的風采。
姜杏之面頰飄紅,轉過頭去,小聲說:「我不剝了,道長自己剝。」
陸修元手掌拖著她的面龐,不讓她逃離,看著她,手指挑逗地勾著她寢衣細帶,語氣輕佻:「菱角味美,但哪裡比得上杏之三分,剝菱角,豈有剝杏之有趣。」
姜杏之心跳漏了幾拍,為這樣不正經的道長失了魂。
悠悠長夜,朦朧的夜色擋住了屋內的春光。
次日知府夫人又遞了拜帖,不同前幾次,這次得了首肯,許她進去。
趙夫人跟著香淨的步伐,往內院走,院子佈置得低調,處處透著一股書香氣,與趙夫人想像中的樣子差不了多少。
到了正廳,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正首慢慢飲著茶,雖只能看見她漂亮的眉眼,但已經與昨日書肆前的倩影相重疊。趙夫人飛快地看了一眼,便垂眸恭敬的上前:「妾身趙氏見過太孫妃。」
只聽到一道溫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:「香淨扶趙夫人起來,趙夫人不必如此多禮,快坐吧!」
趙夫人被香淨扶起,待坐定之後,她才真真切切地看到這位太孫妃,與她想像中的不一樣,原以為攏得住皇太孫的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,但她確實笑盈盈的,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,就與她的相貌一樣,美得沒有攻擊性。
但儘管如此,趙夫人還是不敢放下警惕,反而越發的恭敬起來,先謹慎地拉起家常,想要說出口的話先在腦中轉三圈,挑了話題從太孫妃自小待慣了的揚州說起。
這兩年的揚州發生了不少事情,姜杏之聽得津津有味,氣氛倒也融洽,趙夫人觀她神色,道:「這些日子揚州城也不太平,先是遇見了多少年沒見過的大雨,接著又是鹽場出事兒,聽我家老爺說太孫為此操勞忙碌,都憔悴了許多。」
姜杏之腦中閃過昨夜陸修元勇猛的樣子,怎麼都和憔悴沒關係,輕咳一聲,扮做了一朵貼心可人的解語花:「太孫是為了黎明百姓,只要百姓們安居樂業,太孫便心滿意足了。」
「有如此仁德的太孫是揚州城百姓的幸事,」趙夫人慚愧地道,「都是我家老爺平庸,不能為太孫分擔,還望太孫妃莫要怪罪。」
如今的揚州知府和姜杏之記憶中的並不是同一人,前世這個時候的知府姓馬,這人直至兩個月後揚州大水之事平息,在朝廷秋後算帳時被罷免。
而現在的知府趙大人卻是去年就調過來了。
姜杏之想起昨日道長和她說的話,道長說如今的趙知府雖沒有什麼大才,但行事謹慎穩重,勝少出錯,最適合守揚州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