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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圖懷著這些沉重的心思「奔赴刑場」,沒想到卻從男人口中聽到一番他完全沒有想到過的解釋,古怪,但合理。
「我跟谷少爺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,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戀。」
「早上你去他家是例行檢查?」
「谷建峰拜託我照顧少爺,但是谷中溪私底下解僱了我,因為他認為自己很健康。」靳楊道,「雖然他要求我對谷建峰保密此事,但是我不能白白拿這份薪酬,所以還是告訴了他父親,就是前兩天的事。」
——前兩天?那大概就是那天晚上他爸媽給他打影片電話的時候。
「谷建峰因為這件事非常光火,我不知道他幹了什麼,昨天晚上我收到谷中溪的訊息,罵我罵得很難聽。」
「他會罵人?不,他從不罵人,一定是他爸對他說了過分的話。」
「我知道他是受了刺激,他每回一趟家情緒就會變得糟糕,但他父親並不認為這是自己造成的。」
藍圖不知道該作何評價,沉默良久只能嘆氣:「所以谷建峰要你繼續照顧他嗎?」
靳楊點點頭:「他昨天晚上把我叫去,本來是打算當晚就送谷中溪回來的,但是因為監控的事又吵起來。」
「監控?」
「你可能不知道,他家玄關裝著監控。」
「什麼?監控!?」藍圖聞言大驚,手一縮差點把咖啡碰翻了,「你們這是侵犯他的隱私權吧!」
「監控往裡只看得到靠近廚房的部分範圍,裝這個是為了防止意外和觀察病情。我跟谷建峰達成過協議,出於隱私考慮監控內容只有我作為他的私人醫生可以看,有異常情況我會向他匯報。」
「監控有沒有聲音?」
「是靜音的,怎麼了?」
「哦哦……」藍圖鬆了口氣,倒不是因為谷建峰不看監控,而是因為只看得到廚房方向的話,那沙發那邊應該是安全的。否則那天晚上自己豈不是等於錄了一場活春宮?
「谷中溪知道這件事嗎?」
「知道。」靳楊笑笑,「你放心,谷中溪是我的病人,我不會做讓他情緒惡化的事。我答應過他不隨便看監控,昨天是因為他父親執意要調監控才鬧得不可開交,本來可以提前一天回來的。」
「我不懂他爸媽為什麼要這麼對他,搞得好像他是個神經病一樣!」
「你可能不知道……不過這事告訴你也沒關係。」
「什麼事?」
「谷中溪本科唸到大三的時候就休學了,這段時間被查出有輕度抑鬱症。他父親送他去英國進修順便調養,但他自說自話輟學去法國……」
「英國?他跟我說的好像是美國。」
「是英國,當時一起去的陪讀發現他不見了,聯絡校方和房東才知道他已經休學搬家。」
「有錢人出國留學還有陪讀的?」藍圖抓到了一個重點。
「谷建峰當時資助下屬家的孩子去同一個城市上學,說好聽點是陪讀,實際上跟監視差不多。」
「呵,沒病也要被他們逼出病來了。」
「兒子幹出這種事做父母的擔心也正常,我就是那個時候被找來當他的心理醫生的,大概在他被抓回國後半個月吧。」靳楊的表情很複雜,大概是既理解又不贊同,「不過很顯然,比起心理健康他們更擔心他失去控制。」
「聽出來了,哪有當父母的以治病的名義往兒子家裡裝監控的?」藍圖略為煩躁的翹起二郎腿,十指相扣擱在膝蓋上,「他們打算要監視到什麼時候?」
「監控連我自己都不看,更不會交給他們。谷中溪剛回國那段時期的確出現過抑鬱症狀,再加上有病史,我一直很留意他的心理狀況,每個月也會例行檢查……就是普通的檢查和談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