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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,比起她的模樣、身材和特長,更叫人印象深刻。
「叔叔阿姨說得並沒有錯,你會的。你本身就很好,也值得更好的。」他說。
姜巖惶惶抬眸,抖落眼睫上細碎的水珠:「你……真的這樣想嗎?你還覺得我很好?」
他想了會兒。
然後直起揹來,看著女生的眼睛,發自肺腑地說:「對,你一直很好。你以為的那些讓我忍受著的脾氣,你覺得傷害到我的那次借錢,根本沒有影響我對你的判斷,它們是你本來就很美好的人格上閃閃發光的小點綴,因為這些點綴的存在,你才更鮮活,更真實。」
姜巖愣住了,眼睛輕悠地眨了下,恍惚間沁出薄薄的水霧。
沒多久,眼裡的執著散去,頹敗後的無奈漫上來:「不愧是你,總是這麼溫柔客氣地對待身邊的同學,即便吃虧挨罵受侮辱也不會發脾氣,還能面不改色地誇別人很好。」
「我真心覺得你很好。」
姜巖苦笑:「這說明,我在你心裡和其他同學沒什麼兩樣。我現在確信你沒有喜歡過我了……起碼是沒有那麼喜歡。」
他沒說話,又推過去一張紙。
她捏起來把眼淚擦掉,笑的時候嗓子有點啞:「幸好分手了,不然這樣過一輩子該多沒勁。我現在就很好奇,你最後會和什麼樣的女生在一起,你會主動去追那個人嗎?」
「不會,」他揚起唇角,招來服務員主動結了帳,「我這種又懶又窮的人,當然是擎等著富婆來包/養我。」
「那我今天要——」姜巖笑起來,眼裡有光在動,「祝蕭同學,人生圓滿,心想事成。」
10月1號,國慶假期開始。
躲薛望山躲了一個月的陶爾,再也找不出拒絕回家的理由。她知道薛望山等了她一個月,已經接近耐心的極限。
既然躲不過去,那不如在假期第一天就把事情解決掉。於是翻出薛望山的微信,告訴他今晚會回家,跟他和易阿姨一起吃飯。
給薛宴打了個電話,讓他往她卡里再轉10萬塊錢。
薛宴都氣笑了,電話裡聽著他把打火機甩了出去:「你這是回家吃飯啊,還是回家上貢?」
陶爾躺在一樓沙發上,抬眼可見9米高的天窗和天窗外的遊雲:「不想跟他生氣,所以就隨著他去。」
薛宴這人,即便處在暴怒的邊緣,也仍然具備駭人的冷靜和直覺:「陶爾,我再問你一遍,你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嗎?這幾年你任他予取予求,我覺得很不正常。」
「沒有的事,」陶爾笑著否認,「我只是覺得,他過得很可憐。堂堂大學教授,花光全部積蓄後又四處借債,就為了讓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出道,我感覺這種事很有意思。」
「有意思?」
「對啊。」
給薛望山錢的時候,陶爾都會把他想像成狗。是齜牙咧嘴、滿臉兇相,但本質上軟弱無能,不得不向主人搖尾乞食的狗。
多有意思啊。單是想想,她都覺得心情舒暢。
「陶爾,如果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,錢花了就花了我也不在乎,」薛宴還是不放心她,「但是不管怎麼樣,都不能讓自己吃虧。這是我的底線。」
她喉間微哽:「我知道。」
掛了薛宴的電話,回房間打了幾局遊戲。
十一點多剛停下歇歇,就發現最近一直掛著的qq號上,又有了新訊息。
是攝影群裡認識的、拜託她給女兒投過票的[北風]。
最近一個月,他屬實閒得不輕,時不時來找她聊兩句。要不是陶爾在這號上顯示的性別是男的、也一直偽裝成男的,她都以為這老哥要拋妻棄女,跟她搞婚外情。
[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