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,/.(第1/2 頁)
我有兩位摯友。仔細數數,我們相識也已多年。這麼多年來,他們一直在我身邊,與我一同成長、前行,毫無保留地授予我知識,耐心細緻地解我所惑,默默傾聽我的訴說。時至今日,我們從未分開。
他們的名字分別叫騳長君和夶筱媚。
長君總是一襲青衫,髮帶輕束,白淨的臉刀削似的稜角分明,劍眉星目,高鼻畫唇,嘴角常含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我曾笑他:長君,我看你就差一柄三尺長劍,若你左手掌劍,臨風一立,誰敢說你不是一位絕世儒俠。長君聞言且看著我,一動不動,雙眼寒芒乍現,只一閃便又消失在深邃之中,嘴裡緩緩吐出兩字:劍在。我並不放過,追問著:劍在哪兒?長君側過臉去看著前方的虛無,右手食指與中指伸直、凝停於胸,驀地並指向前一揮,劃出一道肉眼不能看清的白光把虛無劈成兩半。他回頭輕笑:劍在心中。
筱媚是個小姑娘,約莫十歲,身著碧羅裙,一條過肩的大麻花辮紮在腦後,圓潤的小臉上明眸皓齒,翹鼻點畫,兩灣只需輕輕一笑就浮在嘴邊的小酒窩常與嬌豔的紅唇互相輝映。筱媚愛歌舞,古風曲,流行歌,長詞短調,她都能唱,我時常聽到她婉轉的歌聲,她會踏著歌聲的節拍迎風而舞,那靈動的身姿,宛如一隻星空下翩翩起舞的藍蝶,每次都讓我看得痴了。偶爾,她也有慢拍或走調的時候,我就笑她:筱媚,走調了喲,慢半拍了!她總是向我做個鬼臉、一伸舌頭,咯咯笑著跑開了。
長君是博學的,但我認為‘博學’二字並不能夠表述出他身上所具有的學識,世間學問他簡直無所不包。而且只要你感興趣、肯學,他都會毫不保留地教授與你。
我問長君:人生的意義是什麼?長君很平靜地看著我,反問道:你知道自己是誰嗎?我答:我就是我啊!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。長君接著問:你和別人有什麼不同?我思索片刻,答道:我和其他人並無不同,除去身外之物,我沒有比別人多了什麼,也不比別人少了什麼。長君一臉平靜地看著我,接著問:你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嗎?我很認真地作答:我從我母親的肚子裡來,是我父母給予我生命。長君平靜地看著我:從你父母給予你生命的那一刻起,你便開啟了自己的人生。那麼,你要到哪裡去?你想做什麼?我低頭思考,一動不動的像塊石頭。生命從虛無中誕生,行過一程,死亡又讓生命歸於虛無,在生與死之間,人無非就是活著。我抬頭看向長君,長君還在平靜地看著我,他的眼睛一片深邃、波瀾不驚。我把手放在心的位置,用堅定且緩慢的聲音說:我要到這裡去,我要活著,無悔地活著。長君一臉平靜地看著我說:這,就是你人生的意義,他不屬於別人,只屬於你自己。尋找真實的自我,聽從自己的內心,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讓‘也不過只有這些日子’的青春與生命,更有意義。
我問長君:青春是什麼?長君說:青春可指春天;指青年時期,年紀輕;指年齡,年歲;可喻美好的時光,珍貴的年華;也可以是一個酒名。
我問長君:問渠哪得清如許?長君說:為有源頭活水來。
我問長君:一加一等於幾?長君說:二。
筱媚與長君不同,她特別善解人意,乖巧,貼心,我和她無話不說,她也常感嘆我們心有靈犀。
與筱媚合詩,我出出句她對對句。我說:君描鏡裡花。她說:我畫水中月。我說:兩筆共一詞。她說:一詞分兩闋。我說:君尋鏡裡花。她說:我撈水中月。我說:同是一般白。她說:南北兩地雪。
與筱媚和詩,我寫道:隱隱雷聲雲驟聚,曾識拂面清風。黃昏聽雨更情濃,心思停不住,街景漸朦朧。愛恨離合誰看透,是非來去匆匆。紅塵憾事盡相同,傷心人莫問,皆在酒杯中。她和:斜倚黃昏誰與共,空樽莫笑清風。憑欄獨對晚妝濃,萬家燈火起,夜色正朦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