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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你個臭小子,誰說讓你去了,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……」地中海嘆了口氣,也是快沒脾氣了。
他要去哪?
孟辭意一頭霧水地捧起保溫杯,小口小口地喝紅糖水。
明天的考試怕是去不成了。
白複習了那麼久。
心情些許的低落,孟辭意收拾好書包,閔邯正好回來。
他拎著個塑膠袋,裡面有盒退燒藥。
應該是在校醫室買的。
「改天我請你吃飯。」孟辭意不想佔他便宜。
「隨便。」閔邯一手拎起她的書包。
領完假條,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明德樓。
立冬降至,太陽一天比一天落得早,不到五點半,天就全黑了。
夜晚,校園內萬籟俱寂。
踩碎落葉的脆響清晰可聞。
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,孟辭意忽然問:「你為什麼要幫我?」
聲音很輕,但還是被輕易捕捉到了。
「兄妹之間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嗎?」閔邯單手提著書包,書包上的小熊掛墜一晃一晃的。
他這句話裡有開玩笑的成分。
沒曾想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「閔邯,你真覺得我們會成為一家人?」孟辭意不明白自己在較真箇什麼勁。
閔邯的第一反應是否認。
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。
最後,他卻清晰地吐出一個字音。
「對。」
孟辭意沒說話。
閔邯送她到車上。
「藥每隔六到七小時吃一次,明天我幫你請假。」閔邯扶著車門,進行簡短的交代。
他身後是昏黃的路燈,暖色調燈光投射下來,為他添上一抹柔和。
明亮的眸裡映著他的影子,孟辭意目不轉睛地看著他,「謝謝。」
閔邯轉身離去。
司機發動汽車,窗外的風景向後退去。
靠著車窗,孟辭意闔上雙眼。
腦海中浮現出辦公室裡的情形。
她一向理性。
明知那一幕說明不了什麼,卻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。
有了這次發燒,才發覺閔邯原來還有如此細心體貼一面。
如果他們是情侶,那他對她肯定特別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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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發燒的方法無非就那幾種。
吃藥、睡覺、打針。
若是前兩者奏效,就可以免除最後一項。
燒了一晚上,第二天吃了退燒藥後有所好轉,孟辭意仍感覺渾身無力,一覺睡到下午三點。
醒來時燒已經完全退了。
像是預知到她肚子餓,翟麗媛端著碗粥走進來。
「辭意,覺著好點沒有?」將碗放到床頭櫃上,翟麗媛俯下身,關切道,「要不再測一次體溫?」
「不用了,謝謝翟阿姨。」孟辭意靠著枕頭,眉眼低垂著,長發披在肩頭,少有的乖巧溫順。
一手託碗,一手拿勺。
粥是溫熱的,入口也剛剛好。
「慢慢喝啊,燙。」翟麗媛說著,拉開臥室的窗簾,「發燒感冒最重要的就是多喝水,幾杯水下肚,什麼病也沒有了……」
自從翟麗媛搬進來,就辭退了傭人。
家裡的事全部由她親自操辦,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距離菜市場關門還有一段時間,翟麗媛拿著拖把和抹布,準備打掃房間衛生。
「翟阿姨,我自己來就行。」孟辭意不想麻煩她。
「不行,你快好好休息,萬一復發了怎麼辦。」翟麗媛一口回絕。
孟辭意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