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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樣，起碼算是個捉弄。」

陳新月抬起目光，靜聲說：「你又在分析我了？」

秦宇說：「這算分析麼？我自然而然想到的，覺得符合你性格。」

陳新月跟他對視，然後瞥走目光，笑了一下。

秦宇手下意識揣進褲兜，但是忍住了，沒有掏煙抽。他看著前邊說：「那我現在去買輛腳踏車，我舅家沒有。再晚賣腳踏車的該下班了。」

陳新月說：「我有。」

秦宇說：「腳踏車，你的麼？」

陳新月說：「我爸以前的腳踏車，小時候他騎車送我上學，後來他開始開車，腳踏車就一直放著了。」

秦宇說：「你爸的車，還是留個念想，我買輛新的，應該沒幾百塊錢。」

陳新月說：「沒關係，腳踏車太新容易露餡。還是舊車壞了，比較合理。」

秦宇想了下：「也是，那車在哪放著？」

陳新月說：「我家。」秦宇開口想問，陳新月接著說了：「我知道你想問哪個家，以前我爸單位分了個宿舍，腳踏車就放在宿舍樓底下。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住哪裡麼？」

秦宇不說話了，靜靜看著她。

陳新月說：「我就悄悄住在那個宿舍裡。那是我唯一的家。」

第20章 開一線窗（四）

秦宇坐在警員宿舍唯一一隻小板凳上, 手腳沒地放，他腦袋旁邊泛黃的窗框外面，飄著樓上晾曬的床單一角。當陳新月說到宿舍的時候, 秦宇真沒想到，是這樣一棟老破小的舊樓。應該已經沒什麼人住了, 剛才在樓下, 院子裡都是堆積的啤酒瓶子和廢紙板, 估計是哪位老人專門收集過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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