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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怪夏木繁想歪,農科大管理嚴格,嚴禁外來人員入校。
這個時候能在學校裡走動自由的人,一定是趁畢業季到來之前,在學校參加校招的用人單位。
沈渡只笑笑沒回答,反而問道:「你呢?這麼熱的天,在這幹什麼?」
「我剛從那邊花田回來。」
「那你不去參加校招會嗎?」沈渡如無其事地打探著。
夏木繁把手裡的草帽扣回腦袋上。
「我開學才大三,早著呢。」
「對了,」夏木繁好奇道,「您是哪家公司的?」
「我為聯邦服務。」
「好厲害,」夏木繁突然挺直了腰板,一臉驚喜道:「希望有機會能與您共事。」
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映在少年泛著紅暈的臉龐上,微風吹起了他草帽的一角,一滴晶亮的汗珠正順著鬢角緩緩滑落至頰邊。
校園裡的老式撞鐘的聲響,在沈渡平靜的心底敲出一陣迴響。
他抬手看了眼時間,已經兩點整了,儘管還有些意猶未盡,卻也不得不和這個有趣的小朋友道別。
「這樣啊,」夏木繁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願意聽他絮絮叨叨的人了,他有些失落地垂著眼,突然想到什麼,眼前一亮,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,「您喜歡花嗎?」
沈渡覺得能一個人在植物園裡逛了將近一個小時,應該是喜歡花的吧。
於是他便點了點頭。
夏木繁什麼也沒說,開始低頭在水桶裡翻找,最後從滿滿當當的玫瑰花裡挑出來一支開得最鮮艷的抽了出來。
「送您。」
他將那支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舉到沈渡面前。
「給我的?」沈渡不敢相信,因為他知道植物對於亞特蘭星來說的稀缺性。
「這是我種的哦,」夏木繁露出來一個靦腆的笑,「就一支沒關係的。」
沈渡一瞬間覺得,夏木繁被陽光炙烤得紅撲撲的臉頰比嬌艷的玫瑰還要紅潤。
他自嘲地搖搖頭,懷疑是不是站在這曼陀羅前太久了,好像真的產生了幻覺一般。
水桶裡裝著的水是從試驗田的水井裡打的,比一般的飲用水要冰一些,順著玫瑰花莖滑落進沈渡的指縫,帶走了一絲午後的暑氣,也喚醒了他飄忽的思緒。
那個從一片綠植中莫名出現的男孩已經提著水桶走遠了,沈渡也心情頗好地轉身往階梯教室方向走,想到手裡的玫瑰,又給助理撥了通電話。
「一會兒過來帶一瓶純淨水。」
等把玫瑰花插進水瓶,沈渡才放心將它們交給助理,然後一個人去往會場的方向。
原本這場講座的主題就是職業生涯規劃,邀請了不少各個領域的知名人事。
沈渡的行程是上午臨時決定的,有公考意願的學生們得知這個訊息之後都早早地趕了過來。
沈渡腳步沉穩地走進禮堂,不出意外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。
餘校長一臉慈愛地招呼他坐到自己身邊,笑呵呵地道:「沒想到你會過來,我前些天才跟你爺爺一起出去登山。」
餘校長是他爺爺幾十年的老朋友,也是沈渡發小餘思年的爺爺,沈渡當年剛從海吉星被接回來的時候,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餘思年。
「正好我車上有一組新買的登山杖想要送給您,晚上一塊給您送過去。」
餘校長一聽,高興得像個孩子,正準備再多說兩句,臺上的主持人就宣佈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。
沈渡重新坐正了身體,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到臺子中央那張方桌,當中擺放著一個深盤,裡面是一株約莫有手臂一般高的植物,頂端是一簇簇白瓣黃蕊的花朵。
他突然靈光一閃,回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