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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季安心說，好歹給我留點，搶自己的搶到一毛也比一毛也搶不到好。微信未讀訊息已經攢了999+，他都懶得翻，無非是工作群裡的客套話，還有群發的拜年賀詞，剛想放下手機看看梁逍喜歡的小品，特別提示音響起，他這樣設定的，也只有一個人。

微信轉帳，50000元。

緊接著又一條訊息彈過來：超額度了，明天把2000補上。

葉季安並沒有點開，轉臉去看這訊息的來主，&ldo;幹嘛。&rdo;

梁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，徐徐開口，&ldo;想聽前輩叫我爸爸啊，在床上。&rdo;

葉季安愣住了，至少有個十秒，酒氣在唇齒間來來回回，緩過神就丟了手機去擰梁逍的耳朵，&ldo;……小祖宗，我他媽比你大七歲，怎麼，你年齡是負增長嗎，&rdo;他咬著那耳根子吼，&ldo;打死我也不領，這他媽的是尊嚴問題。&rdo;

梁逍抱住他，不急不慢地啃他的喉結，&ldo;那我也有信心讓前輩叫出來。&rdo;

葉季安被啃得喘了幾口，一下子就兇不起勁兒了，軟綿綿地陷在梁逍懷裡，雙臂搭在那副肩背上，任那些微微發疼的吮吻漫上鎖骨，梁逍用鼻尖頂開他的雞心領，還要繼續往下。說實在的，剛剛他洗得那麼慢就是因為按照網上說的做了點準備，今晚如果真的做到了最後，葉季安也不覺得有多突然，更何況電視裡馮鞏都下臺了，舞臺一下子夢幻起來，換上一支抒情歌曲，這不是天時地利人和是什麼。

偏偏這時手機響了，正當葉季安已經滑下去，仰面躺倒在地毯上，正當梁逍壓在他身上繼續親吻，手指在褲腰上摩挲。

&ldo;先接吧。&rdo;鈴聲不停，梁逍坐起來，抹唇看著他。

葉季安撐起身子，從茶几上抓來手機，頗有些不耐煩。葉之鴻，又是葉之鴻。

&ldo;餵?&rdo;他胡亂揉揉半乾的頭髮，沒什麼好氣。

對方似乎話很密，葉季安不怎麼得空開口，很快他就整張臉冷下來，方才水汽氤氳的情紅也跟著散了，&ldo;什麼叫我幹什麼，她是我侄女我不該發壓歲錢?&rdo;

又抿嘴聽了一會兒，他又道：&ldo;我知道你養得起，但至少，我管他們叫爸媽，我也有贍養的義務吧，&rdo;頓了頓，他按住鼻樑，又去按內眼角的腺體，&ldo;我不想每年因為這種事和你吵。錢我是打進媽媽卡里的，你就讓她自己管，被騙光了也沒事，她開心就好。&rdo;

&ldo;行了你回去吧，多陪陪他們。&rdo;這是最後一句。

掛掉電話之後，葉季安半天沒吭聲。

&ldo;還繼續嗎?&rdo;他似乎費了不少力氣，才這樣問出來。

梁逍搖了搖頭，用心把他看著，眼裡沒什麼波動，&ldo;前輩願意和我說嗎?這些事情。&rdo;

葉季安垂眼笑了，&ldo;你願意聽嗎?&rdo;

梁逍認真道：&ldo;我一直想聽。&rdo;

葉季安又沉默了一會兒，把抓亂的頭髮捋清爽，這才開口，語氣平靜得就像每天九點半的晨會，嗓子卻沙啞，&ldo;是這樣的，他們其實不是我親生父母，我弟弟是親生的，三歲我被領養過去吧，七歲多，弟弟出生了。&rdo;

梁逍點了點頭，安靜地給他遞了杯紅茶。

葉季安珍惜這份安靜，他不需要梁逍說些什麼，更不需要他表露任何驚訝抑或同情，而梁逍恰恰懂他的想法。喝下半杯，他又說道：&ldo;我之前就在那個孤兒院，就是上午去的那個，從一開始就在，找親生父母什麼的也沒戲，我也不想找，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