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玦番外:或許是某個過去或未來(2)(第2/4 頁)
“我可是古巴比倫掌管小孩的神!”
笑嘻嘻的模樣,渾不在意的態度,只是說假話而已。
付玦知道,那個“自己”依然在等待時機清除眼前的危險。
結局無外乎兩個。
殺了她。
或是被她殺。
可是……鏡中後來發生的一切都讓付玦難以相信那是他。
她一次次來到溫玦身邊,又一次次消失。
曳風秘境之中,她掛在溫玦身側,在他耳畔吵吵鬧鬧,卻又在他受傷時教他如何對付變異的銀蕊冰蓮。
那一株銀蕊冰蓮曾讓付玦失去半條命。
還有很多很多類似的事情。
她打了溫玦很多次,卻又同樣教導他很多。
她裝神弄鬼,故意恐嚇來煩溫玦的溫瑭。
她知道了溫玦的名與字,卻又自顧自地把那個帶著恨意的名拋棄,撿起早就無人在意、甚至連付玦都快要忘記的字。
她教溫奢玉煉化那塊奇怪的石頭,鑄成了斷水劍。
她自作主張,將生辰送給溫奢玉一個,卻又以此要求他借她身體逛街。
她誇溫奢玉穿白衣好看,勸他不要穿黑衣和紅衣。
她笑嘻嘻地借用溫奢玉的身體吃飯,而後得寸進尺要喝酒。
她送給溫奢玉很多很多個生辰禮物……
她無心地撥亂了時間的軌跡,讓本該與無數輪迴中沒有區別的溫玦變成了這個“溫奢玉”。
那些本該被他焚燬的牡丹在倦聞樓前恣意生長著,像是這本不該存在的一切。
那不是他……
付玦的佩劍以玄晶打造,鋒利無比,曾殺過無數妖、魔、修士,但它不叫斷水。
他不喜歡為東西取名,所以那把劍沒有名字。
付玦沒有生辰,因為隨著那些人死去,無人知曉他到底是哪一天誕生,他也沒有慶生的習慣。
付玦穿黑衣,能在月色下隱匿身形,他討厭白色。
付玦也不喜歡花,無論是牡丹還是血織錦。
鏡中的溫奢玉與他有太多太多不同。
那不是他,不該是他。
似乎唯有反覆強調這一句話,才能壓抑心底那種奇怪的情緒。
付玦看著那未曾發生過,卻又如此清晰地在眼前演繹的畫面,只覺得……刺眼。
從黑衣換成白衣的少年一點點長大,眼底卻隱藏了更多東西。
她沒有注意。
可付玦注意到了。
直到那個白衣的少年將她困在溫家的陣法之中。
哈……
付玦第一次笑了。
該說這是刻在血脈裡的卑劣嗎?
還是說,連“求而不得”都是溫氏傳承在血液裡的宿命?
她惱怒、失望、離去。
付玦看到溫奢玉眼中多了與溫雅相似的情緒。
愛與恨編織成一張大網,將溫奢玉困在其中。而他想要將那個人也同樣拖入網中,哪怕是痛苦、哪怕是死亡,他也想永遠糾纏。
一千多年的念念不忘,他說他恨她。
可再次看到那個人的時候,那些一遍一遍在心底訴說的恨意卻驟然破碎。
哈……付玦這次是真的笑了。
恨意如此微薄,能夠在其中釀成什麼樣的苦果?
或許溫奢玉會比溫雅的下場更慘烈。
可是他終究不是溫雅,終究沒有落得那個下場。
他甚至沒有像溫雅一樣囚禁那個人。
為什麼?
愛恨不該如此嗎?
為什麼要鬆開手任由獵物逃離?
他篤定她會留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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