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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荷說:“那肯定。長寧這地方整體環境不好,你大小辦個店都成了唐僧肉,有那麼多眼睛盯著,亂七八糟的手都伸過來。你緊往細處考慮都來不及呢,還敢粗枝大葉。咱到時候真的要弄的話,就弄成環境一流,人員一流,服務一流。”
陸天翔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:“小韻過去的店開得好好的,為啥說不幹就不幹了?”
“起因就是店裡一個小姐被顧客領出去賣淫,讓派出所給罰了錢。錢倒事小,關鍵還是把小韻的心傷了。你還記得過去跟小韻好的那個小賈吧?在派出所當副所長,起初小韻的店就是小賈幫著把什麼事情擺平的,後來小韻不跟小賈好了,小賈就三天兩頭地給她找事。你說店裡年輕女娃多,又不能把誰拴住,也不能給每個女娃都穿上防身褲頭,人家給你找這方面的事還不容易?”
“噢。”陸天翔過去不知道這些。
“從那以後,”小荷說,“你看小韻不但對做生意沒興趣了,對男人也好像沒興趣了,幾年了一直再不找物件。”
“搞服務業就怕年輕娃難管。”陸天翔說。
“咱在店裡面把她們管好就行了,外面的事情誰也不敢全包,她父母也包不了的。”
陸天翔說:“你跟小韻再商量商量,把一些具體事項再往細摳摳。大小幹個事都不容易的。”
因為陸天翔的支援,池小荷顯得有些興奮。她說:“如果決定了要幹,我們到時候肯定要慎重考慮的。小事情不會打擾你,大事了再找你定定點子。你只管上你的班就是了。政府待不成咱就不待了,他愛給個什麼工作都行,把人放輕鬆就行了。他別人能混咱也能混,誰還混不過誰?我給咱經營,理順以後就騰出更大精力來管兒子,再也不用淘那份閒氣,看他誰的眉高眼低了。”
小荷一看錶,已經十點過了。她說:“我得給兒子熱牛奶去了。”兒子現在長身體,一天早晚都強迫他要喝牛奶的。
到了星期五晚上,池小荷跟陸天翔說,明天帶兒子一塊兒出去轉轉吧?這個春天也太壓抑了。陸天翔說,正在鬧“非典”,到哪裡去轉呀?池小荷說,“非典非典”去,咱又不在外面吃,不在外面住,吃的喝的東西都自己帶上,早上去下午就回來了。陸天翔問,想到哪兒去呢?小荷說,要不,去雲觀臺轉轉怎麼樣?一說雲觀臺,陸天翔就知道這大概是小荷心裡早都盤算好的,也明白了她的用意。雲觀臺在南山腳下,是著名的道教聖地,一年四季信客雲集,香火旺盛,以抽籤算卦之靈驗而遠近聞名。陸天翔就說好吧,答應了明天一早開單位的車去。小荷於是去準備明天要帶的食品。
第二天一早,陸天翔到機關車隊去要了車,一家人提著小荷昨晚準備的吃的喝的就出發了。車過漠谷河大橋直往南去,走不多遠就成了坑坑窪窪的沙土路,拖拉機突突地駛過,塵土飛揚。這裡屬於長寧市和省會西都市管轄的接壤地段,多年來兩家都沒人管,道路一直是這樣子。汽車像船一樣在路上顛簸。陸馳說:“照這路走到啥時候去呀?”小荷替陸天翔回答兒子:“一會兒就好了。”走了一段,路突然好了起來,陸馳高興叫好。陸天翔說:“路一好,馬上又該收費了。”陸馳說:“為啥?”陸天翔說:“不為啥。你信不信?”話音還沒落,路邊已出現了一個牌子,上面寫道:“減速收費。”小荷說:“這地方什麼時候也建收費站了?”陸馳說:“爸爸肯定從這兒走過,知道要收費的。”陸天翔說:“這段路修了以後還沒有走過。我是推想的。”陸馳說:“噢,我明白了。要麼是走不成的路,要麼就是能走卻要收費的路。”陸天翔呵呵笑了。過了收費站走不了幾公里,路面又成了坑窪不平的樣子。小荷說:“收費站建得倒積極。有建收費站的錢也不知道多往前修上幾公里路。”陸天翔說:“誰管你那事呢,先收了錢再說。唉,不光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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