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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允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,從她身上起來,又把人扶起來。
疏離的,客套的,像一個闖入他人庭院的生疏客人。
般弱沒心沒肺,喊了他一聲,「哎,我有鑰匙,我給你開門,別爬牆了,阿姨心疼了怎麼辦?」
蘇允悶聲不吭,依然逞能翻玻璃渣牆頭。
「拜拜。」
很輕的聲音落在草叢裡。
今晚的月光亮得刺眼。
「臥槽!!!蘇允他受什麼刺激了???」
一群兄弟都驚呆了。
清空,刪號。
了無痕跡。
蘇允刪了所有的有關於前女友尤般弱的東西,空茫茫的一片,如同大雪覆蓋。
他們打電話過去。
手機那頭那是一道平靜的男聲,「放心,我還不至於自殺,愛情有什麼了不起的。」
沒了愛,太陽照樣從東邊升起,他照樣能活得好好的。
他比工作狂更工作狂,徹夜通宵地開會。
他大病了一場。
隨後餘董事長被自家兒子雷厲風行趕下臺了,跟蘇先生一樣,提早退休。
餘落霞:「……」
他瘋了瘋了絕對是瘋了!
「蘇允,我是你媽!你他媽的敢陰我!」女強人也快瘋了,她以自己的事業為驕傲,根本不甘心自己一敗塗地的下場。不是她沒能力,而是蘇允太妖孽,太雞賊,連自家老孃也敢算計!這小兔崽子是不打算做只人了是嗎?!
「媽,工作多年,辛苦了,早點休息。」
冬天到了,蘇允大半張臉掩在墨綠格子圍巾裡,掩飾不了蒼白的憔悴,偶爾露出唇角,宛如乾涸的血跡。
餘女士看著都心驚膽跳,「那啥……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」
「不必,我很好,死不了。」
他看向辦公室的窗,偶爾掠過飛鳥的痕跡。
眼眸宛如死水,平靜無波。
餘董事長彷彿想通了什麼,「你個兔崽子,你該不會還記仇吧?你恨我當初拆開你們倆?」
蘇允默然無語。
把他媽從高位上拉下來,讓她不能再仗著自家優勢羞辱人,也算是,為她出一口氣了吧。
他也只能做這麼多了。
因為餘女士是他媽,是他長輩,她的一切是「為他好」,他連恨都沒有力氣了。他只能怪自己,怪自己不夠細膩,不夠聰明,不能妥善處理好時間埋下的每一個炸彈。
全是他咎由自取。
見他沉默,餘女士想罵人,但話到嘴邊,還是噎下來了。
她開車去找了某個傢伙,卻意外發現她在豪宅裡打包。
「你要去哪裡?」
「回去呀。」
般弱聳聳肩,答得沒心沒肺的,「咱們交易失敗了,您被您兒子踹下臺,我呢,也沒能當成她妹妹,兩個億,沒了,我還留在這個傷心地兒幹什麼?觸景傷情嗎?」而且這裡也快下雪了,她有點怕冷,想要挪窩。
「那你什麼時候回來?」餘落霞有點急了。
般弱很詫異看了眼男主他媽,「我回來幹嘛?」
「這、這裡有你朋友跟同學啊。」她說得蹩腳。
「嗨呀,泛泛之交,見過就忘。」
般弱繼續塞東西。
「那你就不想找你親人了?」
「讓我成為三十年孤兒的傢伙算親人了?」
前董事長再度被她伶牙俐齒哽住了。
「那蘇允怎麼辦?!」男主他媽豁出去了。
般弱更是奇怪,「這是你兒子,你照顧他關愛他就好了啊,關我什麼事兒?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