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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餵進了鼻孔裡。

&ldo;阿翼，衛軒要學珠算乘法，你要不要一起去？&rdo;

&ldo;啊，呃，珠算乘法？&rdo;張翼被崔瑛叫回了神，連忙應道：&ldo;當然要去！&rdo;

張翼拎起自己新打的算盤跟著崔瑛去衛軒的房裡。算盤打起來聲音本來就不小，再加上崔瑛的講解，在崔瑛屋裡難免吵到成寅和朱鈐，所以教學都是在衛軒的單間那裡進行的。

&ldo;喲，泥腿子又在巴結衛十六了呀，還巴巴地送上門去教。&rdo;崔瑛剛出門向衛軒門前走去，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就在旁邊響起，&ldo;你也不怕把他教會了，你自己就得灰溜溜滾回家去種地啊。&rdo;

&ldo;楚霄，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陰不陰陽不陽地說話？&rdo;衛軒聽到聲音迎出來，有些惱怒地說：&ldo;隔八百里都能聞到你那股子酸氣兒了。當初阿瑛問你要不要學，你自己看不起人家，這會兒在這兒酸個什麼勁兒！&rdo;

那個叫楚霄的見衛軒出來，一下就縮回自己屋裡去了。

衛軒將崔瑛和張翼拉進屋裡，將門摔上，氣沖沖地說：&ldo;什麼玩意兒，他爹不過是個借祖蔭的商賈，當個裡正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。整天就會找你們這些家裡沒靠山的麻煩，我一張嘴就縮回去，欺軟怕硬的東西。&rdo;

&ldo;楚霄這是怎麼回事？&rdo;張翼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研究裡，今天才發覺這事，皺著眉頭問：&ldo;阿瑛你哪兒得罪他了？&rdo;

&ldo;他跟我一樣是以算學應舉的，他本來就不如我，自阿瑛教了我珠演算法，我算起東西來快多了，他一開始拉不下臉來學，我學了他又在那兒酸，用阿瑛的話說，腦袋裡進水了。&rdo;

&ldo;不理他了，先說珠算乘法吧。&rdo;崔瑛轉移話題。

如果是平常時候，這連十六歲都沒滿的小鬼要敢在他面前陰陽怪氣的，那他一定懟得他懷疑人生。但這不是平常時候，從僕役與小吏日常舉止中不難發現，他們有意在觀察這群孩子的言行。這時候懟人，自己憐孤惜老的名聲肯定要打折扣的，有點得不償失。

崔瑛終於知道為什麼他住這裡的第一夜感覺很奇怪了，查寢什麼的實在是太有宿舍的感覺了，至於暗中觀察表現，妥妥的清宮選秀套路，實在是小氣到死，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要做這件事。

就在慢慢學習當中，神童試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，負責禮儀訓練的老師開始教這群孩子演禮。此時崔瑛才知道神童試要分兩輪，筆試一輪只要會默《孝經》和《論語》就行，面試一輪，則由皇帝和宰相一起對他們進行單獨詢問，然後選擇最優秀的孩子陪伴帝國未來主宰的成長。

七月初，皇帝召神童入殿應試。

第15章 神童試

顯德二十年壬午科神童試在大周皇宮的崇文殿舉行。

即使很興奮，前一天天剛剛擦黑的時候，所有應神童試的生員都回到了住處，簡單吃了點東西便早早躺在了床上。

七月初三一早醜時剛過，大家便都被僕役們喚醒，然後沐浴更衣，吃點簡單東西，收拾整齊，步行前往皇宮應試。

這次神童試的人選是由皇帝點名和地方官推薦相結合的，地方推薦上來的神童需要先經一道禮部試，合格的才能留下來參加由皇帝主持的考試。應考的考生們在宣德門外按演禮時的次序站成四列十二排，範坦與王偃理所當然地站在最前面，崔瑛則站在中間，比家裡有官職的人靠後，但比地方推舉上的人靠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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