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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想得夠長遠的。
&ldo;明哥兒,你這是作甚麼?&rdo;張秀連忙擔憂地向外望了望,要是讓趙家那老貨知道明哥兒手裡還藏了兩件首飾,不知又要鬧騰出什麼事來。
唐春明卻不管,只將匣子推到張秀手邊,說:&ldo;阿秀哥,要不是這身體原因我倒情願自己跑一趟,現在只能託你幫我找地方當了吧,我是知道的,昨天胡郎中那裡的診金和藥錢都是你幫我先墊了的,再說家裡也要用錢。&rdo;他心裡沒啥捨不得的,活人還能讓死物憋死?
原本張秀還想勸說,他墊出的錢不著急的,可一想明哥兒家裡的情況又不得不嚥下到了嘴邊的話,這家裡什麼境況他豈會不知,一場喪事下來後明哥兒手裡只怕空了,趙家那邊可是啥也沒出,反而趁著辦喪事的時候順走了不少肉和院子裡雞,現在又有了身子,加上身體不好需要好好養著,不當了這首飾難道還能指望那老趙家的幫扶?
&ldo;罷了罷了,我讓我當家的跑一趟,就是有點可惜。&rdo;這最後的陪嫁也掏出來了真是一點都不剩了,不過這樣也好,省得那老貨天天盯著。
&ldo;沒什麼可惜的。&rdo;唐春明真這麼覺的,一個大男人戴什麼首飾。
張秀嘆了口氣收了過去,他們家也不是個富裕的,幫忙也只能幫一時,日子總要想辦法過下去。因而本來不想說的,張秀也現在提了出來:&ldo;明哥兒,你今後有什麼打算?&rdo;
開春了就要播種,可兩畝水田和五畝山地,就算明哥兒沒有懷身子也做不完啊,不得不說之前趙大虎做農活是一把好手,田裡的事情基本不用明哥兒操心,明哥兒就在家裡打理打理後面的菜園,喂喂院子裡的雞,之前養了一頭豬,不過年前辦喪事時都用掉了。
唐春明撇了撇嘴,看了一眼趙家大院的方向,說:&ldo;先想辦法跟趙家的扯清關係才是,否則我想出再多的辦法過日子都不行。&rdo;正因為他是農村裡長大的,從原身的記憶裡瞭解到趙家的老小都是些什麼人,所以他第一件事不是想辦法掙錢發家致富,而是先要斬斷與趙家的幹係,否則他還真怕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將他的兒子給賣了。
雖說趙大虎被趙家分了出來單過,可現在趙大虎死了,作為趙家的兒夫,他的戶籍還是要回到趙家的,他便沒有人身自主權,所以趙老嬤就可以做主將他改嫁了。當然如果母家可以依靠,趙老嬤也不敢這麼做,可平山村誰家不知道,唐春明母家就剩一個後母和一個異母弟弟,不說後母如何,就弟弟過了年也才十一歲,這個年紀的小漢子能做什麼?還能幫著他上門跟趙家吵架不成?
一想到這兒唐春明就彆扭,他是哥兒!哥兒什麼地位?那就是生孩子的女人!雖說這哥兒的地位比古中國的婦女地位高一些,但畢竟當家作主的還是男兒家,也就是這裡的漢子,那才是支撐門楣的。
唐春明真不甘心落到這個地步,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兒心!
張秀一想也是,他也不相信明哥兒的身孕就能讓他斷了那些心思,往後明哥兒的日子豈不是要雞犬不寧不得安生?連親生兒子都能那麼心狠,張秀也不敢相信那一家子會對明哥兒發一點善心的。
他也是糊塗了,就算有銀子抓在手裡只怕也保不住啊,連這房子的主意都打上了,昨日不就是大吵大鬧的說這地是趙家的房子也是趙家的,這是想把明哥兒淨身趕出去啊。眼瞅著趙家老三快要說親了,莫不是早就盯上了大虎家的這房子?
&ldo;這可如何是好?&rdo;張秀儘管是個爽利人,可畢竟是個哥兒,受身份和眼界所限,他是想不出什麼辦法和趙家扯清關係,除非是改嫁一途,但人選不能是那老貨選的漢子,可哪家漢子會願意一個哥兒身邊帶著一個肚子還揣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