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大鳴大放(第1/2 頁)
賈仁慈甚至還為他的小兄弟寫了一首詩:
你站著,比天還高!
你坐著,比天低不了多少!
即便你倒下了,也還是比山高!
賈仁慈越想越樂呵,越想越興奮,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。
他的表情讓鄭禿子心裡很不舒服,一個流氓,一個即將要受到處分的流氓。
他應該耷拉著腦袋,哭喪著臉,無比羞愧才對,怎麼能春風滿面?
於是他搡了賈仁慈一把,嘴裡罵道:
“你這個爹孃不要的,你血水沒有,黃水應該也有三滴啊,你流氓了我的鄭花花,怎麼還這麼不知廉恥?”
“廉恥是個什麼東西?”賈仁慈並不惱火,反而吃吃一笑:
“我現在正在光榮的慶祝勝利。”
“你慶祝什麼勝利?你應該好好檢討,你要虔誠的向偉大的領袖請罪。”
鄭禿子唾沫飛濺,賈仁慈悽慘的一幕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:
賈仁慈雙手被剪,跪在臺上,勾著頭,腰和身子成九十度直角。
臺下的觀眾振臂高呼:
“打到流氓賈仁慈,讓流氓賈仁慈向偉大的領袖請罪!”
甚至還有人大呼:“割掉賈仁慈的小雞雞,為無辜群眾鄭花花報仇。”
會場討聲四起,石片、瓦片,紛紛對準賈仁慈,鋪天蓋地的飛過去。
想到這副場景,鄭禿子的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。
“你想鬥爭我?”賈仁慈對進入情境的鄭禿子笑了笑:
“要鬥爭我,就需要這個會議早點結束,不過據我分析,這個會議一時半會兒根本結束不了。”
“哼!”鄭禿子冷笑一聲,不以為然。
“你太看不清形勢了,”賈仁慈眼珠子一轉,進一步挑逗道:
“剛才老紅軍的話你聽清楚沒有?今天這個會議,全世界人民都在召開,這規模自然史無前例。”
“全世界的人民有說英語,有說德語,有說葡萄牙語,還有維吾爾語,藏語,等等。”
“這麼複雜的語言,這麼複雜的會議,豈能一天半天開得完?”
“胡扯淡!”鄭禿子不再理會賈仁慈,他四處張望起來,心裡迫切希望這個“大鳴大放”早點鳴完,早點放完。
可事情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發展下去。
臺下悄聲議論的很多。
有人說:“莫非這次政府動真格的了?”
馬上有人跟風:“我看也是,老紅軍經歷過二萬五千里長徵,是老革命,說話應該不摻假水。”
“對,對,”馬上有人捧場,發表自己的見解:
“我看也是這樣,你覺得政府那些方面做得不好,你就提出來,讓他們改正,這叫什麼……”
“叫民主!”鄭禿子不屑的說。
“對,叫民主。”那人回過頭,看見鄭禿子,十分驚喜的說:
“哎喲,鄭老師也親自參加,你是教書先生,對那啥‘民主’的,比咱普通農百姓知道得多,你就站起來民主一次。”
“謬讚,謬讚!”聽到有人崇拜自己,鄭禿子得意的看了看賈仁慈。
意思很簡單,你看好了,我鄭功名是太平鎮有臉有面的人,接下來有你的好看。
會場下面發表看法的人很多,但是真正站起來發言的卻沒有一個。
太平鎮的群眾經歷了太多的運動和大會,他們得出了一個普通的結論:
三緘其口,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。
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都十分沉得住氣,唯獨鄭禿子心裡堵得慌,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大大的石板壓著。
面對流氓自己女兒的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