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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花決明仍是疑惑,花千樹揮手趕走了長廊周圍的人。知道他們要談正事,沈淑芸向二人點了頭,領著孩子們正要離開,花千樹說:「嫂嫂不必迴避。」
沈淑芸搖搖頭,說:「朝堂之事不是芸能插嘴,何況孩子們也在……」她彎下腰,笑著對小不點們說了幾句,就牽著一蹦一跳的孩子們走遠了。
花千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。
花決明嘆了口氣,說:「如此,一切也就說得通了。陛下的意思到底是……」
花千樹搖了搖頭,只說:「只要四殿下燒了那聖旨,明日登基的就會是四殿下。」
花決明回想著安明熙過去的模樣,說:「四殿下非是無意君臨,此番抉擇必有深意。」
「也許是為了救人。」
「無論如何,花家數百人的性命皆為四殿下所救。」
「即因他起,當因他止。」
花決明轉身面向花千樹,嚴肅道:「為人臣止於敬,萬不可再出言不遜。」
在花千宇眼中,他花千宇是皇帝的臣;在花決明的認知裡,花氏是皇室的臣。
花千樹做出低眉順眼的姿態:「千樹不敢了。」
花決明接著說:「服從命令是千宇的選擇,後果由他自行承擔。若非殿下始終將花家放心上,你我哪有命在此說話?」
「那麼……大人以為該如何答謝四殿下的救命之恩?」
「這倒是……你有準備?」
「讓千宇以身相許如何?四殿下不是挺喜歡千——」
花決明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在花千樹腦門上,沉著臉,問:「這等事能拿來說笑的嗎?」
吃痛的花千樹後退一步,挺直腰板道:「斷袖怎麼了?要不是有諸葛行雲捨身為我,我們一家還得在監獄過年呢!」
「如何相提並論?」花決明快被這兒子氣笑了,「你拿親弟弟玩笑,還對四殿下出言不敬……三十好幾的人了,還像個孩子一樣是非不分咳咳咳……」花決明似被嗆到了一般突然不停咳嗽,花千樹抬手拍拍他的後背——
「得了,那把我嫁去諸葛家,我以身相許。」
花決明剛停下咳嗽,就忍不住再用巴掌招呼花千樹,花千樹連連閃躲,最終跑了起來,邊跑邊說道:「爹你好好休息,我就不——」
「站住!」
聞此命令,花千樹反射性地停住腳步,縱有逃意,也只能一動不動地等著捱打。
花決明沒走近,只問:「千宇和四殿下到底怎麼回事?」
……
到了宮門前,安明熙把樂洋趕回了家。
那畢竟是皇宮,就算樂洋再怎麼不放心,他也不能擅入皇宮,自作主張替了侍衛的職。
回到重華殿,還未入門,安明熙便見李香菱在前院來回踱步。直至安明熙踏進門,宮女們喚了他一聲「殿下」,李香菱才注意到安明熙的到來。
「怎麼了?」安明熙問迎面走來的李香菱。
李香菱打量了安明熙全身後,托起安明熙的手,關切問:「殿下可受傷?三殿下可有對殿下做什麼?」
安明熙搖搖頭,隨之抽出了手,回道:「無礙。」
「那現在……」
「一切早已佈置妥當,安明……三皇兄明日就會登基。」
「殿下會被如何處置?」即便讀過的史書不多,她也深知勝者為王,敗者為寇的道理,安明熙再怎麼淡定,她也不信「無礙」。
安明熙再度搖頭,解釋:「此間種種,我與三皇兄早有謀劃,事態發展預料之中,你不必擔心。」
「真的?」
安明熙回道:「沒有騙你的必要。」
他想,不過模糊重點,算不上欺騙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