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彎刀現2(第1/2 頁)
柳棉亦生生打了個寒顫。
這浪蕩子,刀光劍影中亦不忘留情!
他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短暫的安靜:“欞兒姑娘,本公子是何時得罪了報信社,惹得你彎刀相見?”
邊欞兒忙回過神,想起正事來:“你怎知道我是報信社的?”
柳棉不顧楚北的暗示惱怒,畢竟,報信社這個情報機構,沒有人想去得罪的,柳棉雖不涉江湖,卻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:“報信社地處江南,社內除了主人是女子,更有邊氏二姐妹為女中諸葛輔助其左右,社中的侍婢,也都是女子。江南出美人,如出水芙蓉,美而不妖,故而報信社的女子,衣角都有一朵紅色芙蓉。”
邊欞兒雖與酒倌兒換下了外衣,裡面的衣服卻是沒有換過來,一時不慎倒被柳棉瞧了出來,心下了然,被柳棉這麼一誇,怒氣消了大半,挑了一抹興致勃勃的笑意:“四公子常年征戰沙場,不曾想對報信社如此瞭解,莫非是有意?”
柳棉找了張能坐的椅子,在一片狼藉中舒舒服服的坐下來:“我是否有意,姑娘倒是有興趣得很。”
邊欞兒蹭的準備起身,瞥見金光一閃,才想起自己尚在他人刀下。
她惱怒的瞪著楚北,楚北頗為痛心:“若不是這把刀,欞兒姑娘應該忘記在下的存在了。”
可恨的無賴!邊欞兒狠狠地腹誹:“本姑娘並無傷你之意,這位公子,能否將刀拿開?”
楚北連連搖頭:“你不傷我,可你會傷了四公子。傷了他,我便得揹他回京,這是件多麼痛苦的事,比傷我還嚴重的。”
一雙斜長的鳳眼滿是促狹,哪裡見到半分痛苦。
“憑四公子的功夫,我能傷了四公子?這位公子……”
“我叫楚北,字元湘,欞兒姑娘可以喚我阿北。”
眼波盪漾開來,盛滿盈盈笑意,邊欞兒不知是急是氣是羞,俏臉坨紅,瞠目結舌。
姐姐說過,哪有男子這般急切自薦的?哪有女子直呼陌生男子名諱的?哦不,姐姐若是在,定然還會說:我們牙尖嘴利的欞兒,何時這般被人嗆得啞口無言過?
姐姐!邊欞兒又是一個激靈,姐姐和主人,還等著她一起去梨花溪呢!若是知道她來找四公子麻煩……反而被別人找了麻煩,還不得被罰抄《心經》?
當然,此時最要緊的,是得請眼前這位“阿北”,將這削鐵如泥的金刀移開。
顯然,眼前的阿北,還不想把刀拿開。
邊欞兒暗暗呼了一口氣,和顏悅色的喚道:“……阿北,小女子無意冒犯,你把刀拿開,可好?”
楚北頓時有點飄飄然:“欞兒姑娘果然是聰慧之人,本公子才名遠播,亦懂得憐香惜玉,自然不會為難欞兒姑娘。”
話語間真情切切,金刀依舊不移分毫。
邊欞兒再次暗暗咬了咬牙,愈加和顏悅色的笑道:“阿北可是京都南懷王之子,得太后垂憐,人稱‘京中第一才子’的楚二公子?”
楚北詩詞寫得東倒西歪,卻極愛歌賦,常常唆使一群公子哥,攢局作詩和舞。這麼個得天獨厚的南懷王次子,自是無人敢得罪,溜鬚拍馬,唯恐不及。於是每次便是他拔得頭籌,不知是哪一次,一個公子哥喝得大了,借了幾分醉意,不小心拍得過了頭,直稱北二公子為“京都第一才子”,於是楚北便得了這個封號。彼時,才華橫溢的柳樞已得聖上親封,與柳棉也一起赴會,聞得此君的吹捧,眾目睽睽之下,面不改色極正式的道了聲“恭喜”,算是默許了這一稱謂,眾人見世子如此大度不做計較,如釋重負又帶了幾分扼腕失望的繼續觥籌交錯。從此,楚北這個名聲,便在紈絝世子中傳了開去。每每聽到這稱謂,柳棉便很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。
此時,柳綿倒是很反常的斂了眼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