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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。&rdo;

陸柏庭頓了頓，&ldo;其實你接我的電話，我挺意外。&rdo;

沈姜說了聲抱歉，&ldo;當時心情太糟沒想那麼多，掛了好多電話，前輩別放在心上。&rdo;

&ldo;我理解。&rdo;他道。掛的再多，最後她也接了，並且還告訴了他家裡地址，不是麼？

沈姜沒說話，悵然嘆了口氣。多少個電話沒接，她自己也記不清，許是知道她真的沒心情，聯絡不上她的人也都不再打擾。

但只有他，天黑下來之後，只有他還在發訊息問她是否還好。

&ldo;前輩不好奇我為什麼發那樣的微博麼？&rdo;進門這麼久後終於切入正題，她問完也沒想等他回答，垂了垂頭自己便說，&ldo;……我忍不了，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我母親。&rdo;

陸柏庭只極短暫地詫異了一瞬，很快平和如舊。

沈姜晃著易拉罐笑：&ldo;前輩不驚訝？&rdo;

&ldo;如果再早些時候知道，可能會很驚訝，現在還好，大概猜到了一點。&rdo;從她對慕青的態度，和鄭軒的關係，再到今天微博上突兀的舉動，聯想一番，很容易便能想到。

有關於慕青的傳聞，圈內人多少聽過一些，在她短暫的生命中，唯二和她產生過緋聞的，一個是鄭朝光，另一個便是沈志達。

那麼沈姜的父親……不必猜，應該就是後者了。

他們家的恩怨糾葛，陸柏庭不清楚，看了眼沈姜道：&ldo;如果是女兒身份的，質疑聲很快就會消失。&rdo;

&ldo;我知道，我不想。可是不尊重逝者是很可恥的行為，有人那樣做，但我不想。&rdo;沈姜彎著唇，臉上眼底，分明沒有半點笑意。

‐‐更不想讓人覺得，她在給她的母親抹黑，她在消費她母親留下的成就。

他默了幾秒問：&ldo;……沈志達導演和你聯絡過麼？&rdo;

&ldo;聯絡了，我不想理。&rdo;

沈姜忽地站起身來，趴在陽臺欄杆上，長嘆了一口氣，回頭微垂視線看向他。

&ldo;前輩有英文名嗎？&rdo;

&ldo;英文名？&rdo;他很配合，&ldo;pe，你呢？&rdo;

&ldo;gloria。&rdo;她背著月光，眼神驀地溫柔下來，&ldo;朝光叔叔給我起的。&rdo;

陸柏庭嗯了聲，這個名字，前不久才聽馮遠麒先生提過，鄭朝光生前創辦的女童救助基金會，格洛麗亞。

&ldo;我媽去世之後，朝光叔叔每年都會來看我，不管是節日還是我的生日，他都會給我準備禮物和賀卡。我得到的所有父愛都是來自於他……即使在得抑鬱症之後，他還記掛著我，從那時候到我十八歲，每一年的禮物和賀卡都提前準備好了。&rdo;

&ldo;十八歲的生日，是我最後一次收到&l;deargloria&r;的卡片。&rdo;

陸柏庭道：&ldo;gloria，很好聽。有什麼特殊含義麼？&rdo;

沈姜斜斜靠著扶欄，說不清是醉了還是沒醉，笑吟吟地歪著頭，&ldo;當然有。&rdo;

&ldo;……gloria，拉丁用語中，就是&l;大小姐&r;。&rdo;

那部反反覆覆看過無數遍的《虞姬》，是鄭朝光和慕青唯一的一次合作，他們在戲裡扮演一對命運多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