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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哲點了下頭。
「和我有關係?」
「是。」
話說到這個地步,溫染多少有心理準備了。
他忽然來了感覺,他好像知道白哲大概想跟他說什麼事了。
只是這感覺很模糊,還需要對方親口告訴他才行。
白哲:「如果你不想知道,現在讓我停下還來得及。事實上,這件事對如今的你也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改變了,所以,聽不聽,由你來決定。」
溫染定了定心神,「你會主動來問我,就是知道,以我的性子一定會希望知道這件事的,對不對?」
如果不知道,他一定會很後悔,會難過。
可如果知道了呢?恐怕也不會太好受。
白哲不會希望他難過,可依然主動來找他了,自然是知道,這件事對溫染來說很重要,他應該有權利知道實情。
「我想知道。」溫染認真地做出了決定。
白哲取出一本泛黃的書捲來,攤放在了桌子上,讓溫染看。
溫染低下頭,只看到紙面上寫得最大的三個字——
「十日祭。」他輕聲念出了這三個字。
片刻的寧靜後。
白哲的聲音才終於響起:「溫染,你的體內有一半蓮華給你的血。」
……
蓮華已死。
本就沒有肉身的人,剩下的便唯有魂飛魄散。
支離破碎地遊離於這天地之間,永不得安息。
然而他留下來的傷痛卻也同樣久久無法消逝。
……
此刻的天嵐居。
一陣清脆的響聲過後,隨即響起的是無止境的哭喊聲。
這聲音帶著恨,帶著怨,帶著不甘。
天嵐披頭散髮,再沒了往日的矜持與端莊。
她要把面前一切可以毀掉的東西通通掃到地上。
亦如前些天一樣。
原本她掃落了什麼東西,侍女們便補上來什麼東西。
直到發現她根本是無止境地發洩和摧毀身邊的事物,甚至險些傷到自己時,便沒有誰敢在她面前放這些東西了。
沒了可以供她發現的東西,天嵐便衝進了供奉的屋室,將所有供奉之物通通擲在了地上,眼看著最上面的神像都要被她掀落,身邊的侍女才不得不強行按住了她。
「公主!您別這樣!這是咱們女媧族供奉的神像啊——」
「是啊,您不能碰它啊!」
天嵐滿眼通紅,胸口憋悶著一股氣,怎麼也撒不出去,只得將幾個侍女通通推開。
「我不能碰它……他們卻都來碰我……!」
這番話嚇得幾個侍女都面露懼色。
「公主,這話您別再說了——」
從天嵐回來後,內庭本就有了不少風言風語,說天嵐公主被困在了妖界的銷魂窟……可銷魂窟那是什麼地方?
一時間,各種猜測和議論紛紛而來。
天嵐素來自視甚高,又如何能受得了?
因而這些日子,她沒有一日能安穩地睡個好覺。
只要她一閉眼,當時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便一遍遍地在她腦海中滾過。
根本揮之不去。
她的姻緣,她的名譽,她的清白……全部都被毀了。
想到這裡,天嵐推開眾人,仍是沖向了最上面的那神像。
你既然根本不會庇佑於我,我又何必誠心供奉!
眼看那神像將要被砸到地上,一隻大手忽然穩穩地拖住了神像的身體,攔下了天嵐。
天嵐惡狠狠地看過去,才發現,阻攔她的竟是神火殿之主焰緋。
「焰緋大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