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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的馬車,及那幾個看起來更有些奇怪的隨從。“夫人是哪裡人?”他探問。
“京城。”
“要去哪裡?”
“明州。”
“夫人若是想留宿本縣,又不嫌棄的話,可以住在縣衙中,畢竟天色已晚,可能許多客棧都關門了。”
他出入意料的邀請讓嫣無色遲疑了一瞬,看向身後的馬車。
車內的司空政已經聽到兩人對話,不疾不徐地開口,“我們和大人無親無故,縣衙是官家重地,不宜招待外客,多謝張大人的好意了。”
“車內是夫人的相公?”張海山客氣地說:“那就不勉強了,往前走拐兩條街就是本官的府邸,隔壁是本城另一大客棧,福來客棧,你們可以試試那裡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
道過謝,嫣無色迴轉到馬車中,司空政便悄聲道:“這個人一臉正氣,應該也是個可用之材。”
她忍不住笑,“主子,您出門是為了選拔人才嗎?”
他故意板起臉打了她的手背一下,“忘了該叫我什麼?還不改口?”
“……相公。”彆彆扭扭地開口,只覺得這個稱呼從她的口中說出來,就像是和陌生人說話一樣。
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福來客棧,好在客棧還沒有關門,掌櫃的難得見到貴客,親自出來迎接,找了一間最乾淨寬敞的房間給他們。“兩位還滿意嗎?這是本店最好的屋子了,上次巡撫大人路過本地,同行人太多,縣衙不夠住,巡撫大人就住在這間屋子裡。”
“這麼說來,我們住在這兒豈不是和巡撫差不多了?”司空政和他打趣,“多謝了,這屋子不錯,我很滿意。”
劉放等人被安排在樓下,他笑嘻嘻地說:“我們這些下人不用住什麼套房,主子住舒服了就行,我們睡通鋪去,主子有事吩咐的話,店家來叫我們一聲,即刻就到。”
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,嫣無色才低著頭開口,“主子,我今天是不是不該在張海山面前露出行藏?”
“那個人的確很精明的樣子,你編的理由未必能讓他完全信服。不過既然已經說了就隨他去吧,他絕不會想到我們的身份。”聽到有人敲門,揚聲問:“有什麼事嗎?”
“貴客遠道而來,車馬勞頓,掌櫃的吩咐我們為您和夫人準備好木桶和熱水,可以沐浴更衣。”
“勞他想得這麼周到,也好,我這就過去。”
“主子要沐浴?”嫣無色面露尷尬。“我去門口守著。”
“笑話,哪有丈夫沐浴,妻子在門口守著的道理?說了半天你還是改不了口,若是被外人聽到破綻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。”
司空政拉著她走出門,店小二將他們迎到隔壁的房間,那裡擺著兩個木桶,中間用屏風遮擋,蒸騰的熱氣從兩個木桶中緩緩升起後飄散。
“相公和夫人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吩咐,小的在門口守著。”
嫣無色僵硬著身子,不知道是因為熱氣還是因為羞澀,臉孔都是通紅的。司空政笑道:“這裡有屏風擋著,有什麼不好意思的?那個店小二分明是想聽壁腳,你最好還是不要讓他聽出什麼來。”
“那我回屋去等你好了。”她猶豫了下,還是要走。
司空政卻一把拉住她,雙眸猶如泓潭般鎖著她,“黛顏,你怕什麼?現在你是我的妻子黛顏,不是那個嫣無色。”
他緩緩張開雙臂,這個姿勢意味著他將更衣的工作交到她手上。
於是她笨拙地學著侍女的做法為他解開長袍上的衣帶,脫下最外層的長袍,又轉到他身後,為他拔下細長的髮簪,拿下了發冠,散下他的一頭長髮。
他的頭髮烏黑柔軟,長度與她的不相上下,只從背影看,若非他的身材頤長,高過一般女子,幾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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