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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剛才他執意要在海底逗留,也不會出現這種事。
海浪翻滾,給岸線披上一件新式洋裝,像乳白色的泡沫淋在碧藍綢子上,慢慢沉浸,在沙灘遺下些微薄痕。
正午太陽熱辣,碼頭上的木板熱得嗆人。
阿莫斯緊隨祝在後邊浮出水面,水浪拍打著祝在有些蒼白的臉。阿莫斯從身後扶住她,將祝在扛上船,找到手機率先打電話叫了一輛救護車。
「祝,你還好嗎?」阿莫斯幫祝在把面鏡和其他裝備脫下來,聲音都發著抖,「你剛才這麼做很危險!」
「不然我們兩個一起浪費時間,死在水裡?」如果不是語氣太過虛弱,祝在不鹹不淡的語氣還真不像剛經歷過一場生死。
挑眉看著阿莫斯,她又疑惑道:「怎麼我還沒說什麼,你倒先跟我急眼了?剛才是誰要跟虎鯨玩的,是我嗎?」
阿莫斯摸摸鼻子:「我的意思是事情因我而起,有什麼危險就應該給我承擔。」
祝在沒說話,拉開拉鏈,徑直彎身脫下黑色潛水服。
她簡直像在剝一粒瓜子,外殼褪去,露出包裹的飽滿瓜子仁,泛著奶白色澤。
長而細的脖頸,隨著抬頭的動作,一顆小痣俏皮地在肌膚上微動。
任阿莫斯見過再多漂亮女人,看到她時還是忍不住會荷爾蒙作祟。
祝在將潛水服扔在他身上,觀點理性:「我的想法是不要浪費時間,不然兩個人都會死在海底餵魚。」
「我死總比你死好,你還有祝好要照顧,你在海底逞能的時候有想過她嗎?她還那麼小,才兩歲!」
「你是在指責我嗎?」
祝在一頓,緩緩側頭看向他,語氣聽不出情緒。
「沒有,我只是覺得本來與你無關的,是我害了你。」阿莫斯表情真誠,烈日直射,他的汗水淌了下來。
很快就到了碼頭,祝在和他把裝備交給潛店老闆,又賠了點裝備損失費。
「在水底下,潛伴本來就是互相依賴的,有將你救起來的機會為什麼不要?」
「如果是一個和你毫無相關的人,你會救嗎?」
「會。」
阿莫斯一怔,問道:「為什麼?」
「我有分寸。」
海風將她不知何時散開的長髮吹得更散,阿莫斯永遠都忘不了那天。
她明媚而自信地笑著,聲音藏在笑容裡,讓人聽不真切。
「而且,祝好可不喜歡不勇敢的媽媽。」
喜提醫院半日遊,醫生說祝在患了輕微的減壓病,不算嚴重。
她怪討厭醫院的,本想掉頭就走,但安全起見,阿莫斯還是拉著她輸了大半天的液。
輸液的時間是漫長的,祝在昏昏欲睡,阿莫斯卻跟打了雞血一樣,非要給她寫一首即興創作,以感謝她救了自己一命。
祝在攔都攔不住。
見他拿著簽字筆在病曆本後面唰唰唰寫著,興致勃勃的模樣,祝在臉上不禁布滿疲憊。
她十分拒絕:「能不能不要來那些虛的?」
阿莫斯傷心地把剛擬的開頭給她看:「你不喜歡?」
祝在皮笑肉不笑:「不,是我沒文化,讀不懂。」
本來兩人此次行程安排是在大開曼島待上兩天,拍完兩個海域的生物就坐飛機離開這裡。只不過祝在暫時不適合下潛,得好好休息一陣。
機票都買了,肯定不能浪費,他們便商量著把剩下一天時間用來吃喝玩樂。
日落時分,從醫院出來後,祝在便直接選了一處靠近碼頭的沙灘,準備來個海邊燒烤。
不得不說阿莫斯確實風趣健談,很快就跟沙灘上的兩位白人美女聊上了。並且,他只需三兩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