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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少慶驚嚇地&ldo;噓&rdo;一聲，瞟了眼講臺徐靜方向。

這一下，明瞭了。

月考剛過，馬上就是期中考試。

徐靜在講臺上說了兩句，大家就開始緊鑼密鼓地複習、做卷子。

顧星沉做了一張英語周報，又給前座的兩個學生講了道數學題，自習就下了。

可後座許罌的位置，還是空的。

他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決定留下看了半個小時書。

‐‐再等等吧。

時間分分秒秒過去，教室裡學生差不多走完，徐少慶一邊關窗，一邊問顧星沉：&ldo;星沉，你還不走啊?鎖門了啦。&rdo;

顧星沉看看時間，十點十五，一瞥後門，許罌卻還沒來。

&ldo;就走了，幾分鐘。&rdo;

&ldo;哦。那我關好窗收拾下書包時間差不多幾分鐘，你快著點兒啊?十點半鎖大樓了。&rdo;

&ldo;嗯。&rdo;

-

七班教室燈滅了之後，教學樓也上了鎖。

顧星沉走在校園裡，路上已經沒什麼人。半路安靜之後，旁邊來了幾個人聲，也是高二年級的學生，八卦著這次月考‐‐

&ldo;辛辰好慘，落到二十多名去了。&rdo;

&ldo;啊?我記得他以前不都年級第一嗎?&rdo;

&ldo;早不是啦，上次月考第一就給人搶了，沒想到這次跌得更慘。&rdo;

&ldo;因為早戀吧?&rdo;

&ldo;好像是。&rdo;

&ldo;譚小偉在廁所碰到他了，在抽菸!&rdo;

&ldo;啊?就墮落啦?&rdo;

&ldo;被校花甩了嘛，為情所傷哪兒心情學習。&rdo;

&ldo;呀!好慘……&rdo;

&ldo;自古深情留不住啊，喜歡一個不可能得到的女人……&rdo;

他們從顧星沉旁邊走過，顧星沉停下腳步，聽著他們聲音漸行漸遠。

&ldo;不可能，得到麼……&rdo;

顧星沉低聲自語，掏出手機，簡訊箱裡許罌的新訊息只有中午那一條，其餘的都是好幾天前的了。

再往下翻，發件人有一個&ldo;蘇野&rdo;。

【她再得到你的時候，就是你再失去她的時候】

【別說我沒提醒你】

【辦女人方面，不懂問我：)】

【遠端指導】

&ldo;誰要你指導。&rdo;

呢喃過，徐徐撥出一口氣，顧星沉把手機放回褲兜裡。

蘇野話不好聽，但道理一點兒沒錯，顧星沉一直清楚。或者說，叫了解許罌的三分鐘熱情。畢竟，他認識許罌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
跟許罌在一起，會痛，可要離開她，會更痛。兩害取其輕，他寧願留在她身邊，被她愛著、為她痛著。

等到那天，他徹底滲入她骨血，她就再也逃不走、離不開。

許罌，會是他的!

第31章 懵懂

老街的夜，千篇一律。

寧謐裡有稀疏犬吠，摩托車從窗外街道駛過，碰到坑窪一抖，卡塔一聲響。

窗下，顧奶奶借著街上的路燈光漏進來的光，縫縫補補。

老人習慣了節省，屋裡沒開燈。

她推推老花眼鏡，枯槁的軀幹，在窗下縮成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