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9 章(第2/3 頁)
,二十年,直到目的達成。
經年累月,項明章的能力越來越強,掌握的權力越來越大。他是項行昭培育的一棵樹,逐漸根深葉茂,無人能撼動。
更重要的是,大樹才能遮風擋雨,項明章陸續安頓過去無力保護的人,接手尋找項瓏,在項樾不斷擴大勢力範圍。
祖孫的關係發生逆轉,中風之前項行昭已經放手了很多,項明章從一顆威脅白詠緹的籌碼,變成項行昭需要依賴的臂膀。
楚識琛望著漫天繁星,腦中閃過項明章親歷的萬千日夜,最終迴歸爆發的原點,他問:“伯母這樣子多久了?”
項明章低沉地說:“搬出靜浦大宅,差不多就這樣了。”
白詠緹曾經是驚弓之鳥,竭力吊著一口氣活著,離開泥沼後,皮囊依舊,卻沒有了精神氣。
楚識琛心生惋惜,轉念道:“只要伯母自在舒服,別的不要緊。”
“你說得沒錯。”項明章嘆息,“縵莊就是避世的地方,她躲進來覺得安全,所以不肯出去。”
楚識琛扭過臉,冬季乾枯的草葉刺痛了臉頰:“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慢慢來。”
項明章道:“你說‘縵’是束縛,那我算不算作繭自縛?”
“不。”楚識琛阻止項明章鑽牛角尖,“就算是,你帶我來的第一次開始,你的繭殼就已經破了。”
項明章說:“遇見你之前,我沒想過會帶人來這裡。”
好比童年沒有天真,項明章青春期也沒有悸動,人前做戲人後籌謀,唯獨缺失了喜歡一個人的本能。
楚識琛陳述道:“除了我,沒有別人介入你的領地。”
“沒有。”項明章說,“除了你,誰又能把我看穿。”
項明章去碰楚識琛的手,摸到了大衣口袋掉出來的煙包,他撿起來,解開細繩拿出包裡的雪茄和火機。
楚識琛翻身坐起來,說:“不能直接點火。”
項明章道:“我記得你先咬了一口。”
楚識琛捉住項明章的手腕,傾身咬住茄頭,嘴巴佔著,他輕抬眼皮用目光示意,不能多不能少就咬這個位置。
咬下來吐掉,楚識琛舔了下薄唇。
項明章打著火機,躍動的一簇火光在黑夜裡閃爍,楚識琛抬手擋風,腦後是皎皎白月,一張臉映得橙紅。
雪茄點燃了,項明章用力吸/食,有些嗆,吹出白煙寒風倒灌,他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楚識琛問:“味道好嗎?”
項明章說:“太濃了。”
“羅密歐與朱麗葉不是最濃的。”楚識琛道,“應該給你拿一支清淡的。”
項明章修長的手指捏著雪茄,問:“你喜歡濃的還是淡的?”
楚識琛探身籠罩在項明章上方,把送出的雪茄搶下來,還用指尖掃過項明章的掌心給個甜頭,回答:“癮犯了,不挑。”
如雲和壹號晃了一圈跑過來,達達馬蹄響在坡下,楚識琛嘬吸一口雪茄,吐息成霧,他在夜幕西風裡低下頭,將餘存的一縷薄煙渡進項明章的口中。
項明章摟住他,翻身一滾沾了滿背細草,他們共享一支解憂的羅密歐與朱麗葉,頂著同一片浩瀚蒼穹,至渾身冷透。
已是三更半夜,送倦馬歸廄,項明章和楚識琛去南區睡覺。
縵莊實在太大,走得人腿軟,楚識琛騎馬耗光了力氣,腳步漸漸拖沓。
項明章停下來等了兩三次,單膝下蹲,說:“我揹你。”
今夜誰都不輕鬆,楚識琛道:“不用。”
項明章說:“等你走到別墅,天都亮了。”
楚識琛憊懶地玩笑:“那我們看日出。”
項明章不廢話了,擒拿似的把楚識琛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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