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8 章(第2/4 頁)
是錯?忘了那些事,跟你一樣信佛唸經,規勸自己放下仇恨?還是和項瓏那個懦夫一樣,做個遠走高飛的縮頭烏龜?”
白詠緹猛地站起身:“我怎麼樣無所謂,我怕你走了歪路!”
項明章道:“那就不必等到現在,項行昭在兩年前中風的時候就一命嗚呼了!”
白詠緹瞪大雙目,面露驚懼。
項明章垂著手,眉心微微猙獰:“我不會走歪路,披著一張孝順的假皮,忍辱多年走到今天,項樾,項家,我要做獲利者,我要做主,要看著項行昭嚥氣才罷休!”
白詠緹喊道:“明章!”
項明章眼底似有狂瀾:“你信佛,我不信。我項明章不用誰保佑,滿天神佛的善心要是無處釋放,可以等著將來有一天為項行昭超度,因為他一定會死不瞑目!”
白詠緹搖晃不定,一腔苦悶,多年鬱結,堵在胸中要爆炸四濺,她抓起桌上的花瓶重重一摔!
碎裂的瓷片伴著冷水殘花,零落了一地,白詠緹揚起杯盞、燭臺、書報,一件件砸在地板上,她像變了個人,淡然消失,恬靜無存。
項明章杵在原地恍惚,眼前的白詠緹和曾經的“母親”重合,那麼脆弱,痛苦,歇斯底里。
書房的門推開了,楚識琛聽見動靜跑來,驚立在門口。
半屋狼藉,白詠緹跌坐在地上,長髮凌亂看不見表情,項明章陰沉地站在牆邊,像個無措的始作俑者。
青姐小跑過來,衝到桌邊扶白詠緹,嚇得不敢張口。
楚識琛快速鎮定,近乎命令道:“明章,你出來。”
項明章回神似的動了動,一步一步走出書房,楚識琛叮囑青姐照顧白詠緹,然後拉著項明章離開。
一直走出庭院大門,楚識琛鬆了手,他想說點什麼,哈出的白氣在黑夜中飄散。
項明章抹了把臉,但抹不掉狼狽的神情,他佯裝無事發生,問:“還要不要去馬場看看?”
楚識琛配合他:“好,你帶我去。”
馬場離湖不遠,圍欄外綴著一圈地燈,依稀照著寬闊的坡道,單列式馬廄和儲物間並列,項明章帶楚識琛走近能聽見馬匹的窸窣聲。
一共六匹馬,項明章最喜歡的純黑寶馬叫“壹號”,因為跑得最快,尾巴上繫著藍色絲帶,表示不夠馴服,有攻擊性。
項明章把壹號牽出來,說:“我要騎一圈。”
楚識琛道:“我陪你。”
項明章保有一絲理智:“太黑了,改天再帶你騎。”
楚識琛堅持道:“不用你帶,我會騎馬。”
項明章拗不過,挑了另一匹溫順健壯的白馬,叫“如雲”。
楚識琛牽過如雲撫摸一番,然後翻身上馬,動作嫻熟颯爽,他上一次是騎馬是幾年前,快要忘記馳騁飛奔的感覺了。
空曠的馬場只有項明章和楚識琛,長草拂動,馬蹄輕快,駕馭著壹號和如雲一前一後沿著外圈疾馳。
馬匹鬃毛飛揚,耳畔是呼嘯的大風,項明章騎得越來越快,彷彿要把全部憤懣拋灑在馬場踏碎。
楚識琛穩穩地在後追逐,迎風喊道:“你跟伯母說了沒有?”
項明章沒回頭,聲音有些模糊:“她不答應。”
楚識琛又問:“所以你和伯母大吵了一架?”
項明章背影微僵,壹號的步子跟著亂了一拍,楚識琛夾緊馬腹伺機追上:“為什麼不能好好說?”
項明章皺眉回答:“是她太固執!”
說話間如雲徹底超了過去,楚識琛拉扯韁繩,如雲調轉方向擋住了去路。
項明章緊急喊停,迫使壹號前蹄躍起,刺耳的嘶叫陡然劃破了長空。
馬蹄落地,五臟六腑震得生疼,項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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