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 章(第2/3 頁)
你想鬧大也可以啊,看看誰先頂不住!”
餐廳報警,齊老闆被趕走了。
樓下警車閃著紅藍色燈光,楚識琛垂眸望了一會兒,心裡有股分辨不清的猜慮。
自然沒胃口吃東西了,他想就此結束,抬眸發現錢樺在桌對面偷偷瞧他,目光對上則心虛地避開。
楚識琛便直勾勾地盯著對方。
錢樺招架不住:“唉,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楚識琛問:“何出此言?”
錢樺坦白了,他愛玩遊艇,所以投資了這家遊艇公司,楚識琛為了支援好哥們兒,從買遊艇到日常維護,全被這家公司包攬了。
出事後錢樺於心不安,決定撤資,改投資餐廳,他計劃借楚識琛失憶永遠隱瞞這件事,誰料殺出個齊老闆來。
錢樺惋惜道:“負責遊艇維護的班底絕對是最頂尖的,我敢打包票,不明白為什麼會馬失前蹄,關鍵我後來查記錄,前一天檢修沒有問題啊。”
楚識琛不瞭解詳情,說:“那怎麼會起火爆炸?”
“誰知道呢,煩死我了。”錢樺抹了把臉,“識琛,幸虧你沒啥事,不然我這輩子過不好了。”
楚識琛滾動喉結,當初事故是由李藏秋處理的,為了儘快平息草草了事,萬一真如齊老闆所說,事故原因未必在他們……
凡事最忌諱瞻前顧後,楚識琛猜忌已生,順勢拜託錢樺,再查一查詳細的遊艇記錄和資料。
今晚小聚跌宕起伏,肉沒吃,酒沒喝,楚識琛安撫了錢樺一番,從餐廳離開,他想迎著夜風透透氣。
轉角到另一條街上,楚識琛經過波曼嘉公寓大樓,他駐足看四十層a房的落地窗,一片漆黑,住戶大機率還沒有回家。
他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,打道回府。
第二天清晨,楚識琛穿了一襲黑衣出門,途中買了一束盛開的白菊。
遠思墓園,綠蔭下多了一座墓碑,碑上沒有刻字沒有照片,楚識琛單膝蹲在墓前,輕輕放下了花束。
他對著墓碑講話,講楚太太和楚識繪的近況,講亦思的形勢。
最後提到遊艇爆炸,他探手按在墓碑上,說:“或許是我多疑,無論如何我想繼續查一查,倘若不是一場純粹的意外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在家裡,楚識琛選擇了隱瞞這件事,主要是怕楚太太擔心。
況且,當初事故是李藏秋處理的,楚家的律師團隊、保險經紀和會計師任由差遣,楚識琛需要確認這些人是否可靠。
這件事急不得,耗費多久工夫暫時難以估量。
楚識琛表面一如往常,全心準備週一出差。
天氣逐漸熱了,楚識琛帶了兩身薄西裝,南京離得不遠,走高速一上午足夠抵達,開車過去在南京出行也比較便捷。
週一,司機先接上楚識琛,然後去公寓接項明章。
時間尚早,開車是體力活兒,楚識琛讓司機去吃一點東西,他上樓幫項明章核對研討會要帶的資料。
上了四十層,楚識琛停在a號房門外,項明章那天蔑視的神情再次浮現腦中,他稍微用力地按下了門鈴。
項明章剛洗漱完,開啟門,清冽的鬚後水味道撲面而來,他正在換衣服,上半身還穿著居家的t恤。
兩個人誰也沒有吭聲,一個讓開,一個進屋,門“嘭”地關上了。
楚識琛上次來是晚上,今天不到八點,陽光照射著大半間客廳,他跟隨項明章進臥室,行李箱裝好了,公文包在床尾扔著。
他兀自去清點檔案,檔案袋移開,下面蓋著一盒膏藥貼和一瓶跌打酒。
楚識琛疑惑道:“這些要帶麼?”
“不用。”
項明章說著脫下t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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