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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然後呢？你還看到什麼？&rdo;已經接近了，他繼續循循善誘。

&ldo;花海的中央，好像立著什麼東西？閃閃發光的。&rdo;待她靠近些，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，鳳九驚呼一聲，旋即睜開了眼，&ldo;是三生石！&rdo;

&ldo;那片海，是我出生的地方‐‐碧海蒼靈的一部分，你死後，我就帶著你去了那裡。至於鳳羽花和佛鈴花，想必不用我講，你也能明白。只是，我雖猜到了三生石，卻沒猜到你上來九重天的理由，我本以為，你此行是來看三生石的。&rdo;

&ldo;我就是……想見你了。&rdo;鳳九低下頭，雙手下意識地□□著衣袖的角，&ldo;那場夢，那些感覺實在是太真切了，所以我就試了一試，想知道是不是真的。&rdo;

&ldo;怎麼試的？&rdo;

&ldo;在我半夢半醒之際，我是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。所以就算是見到了你，可是隻要你不說，再加上姑姑他們的作證，我的確會相信那是夢。可是在那一場夢裡，你是真真切切地來了崑崙虛，也真的陪我說了話。只是你在離去時，讓他們不要告訴我這件事。於是，我就誑了迷谷。迷谷一時不察，還以為是姑姑告訴了我，這才漏了陷。&rdo;

&ldo;原來如此。&rdo;

&ldo;啊！姑姑！我差點忘了此事，姑姑這幾日，正在崑崙虛煉丹，為她師父閉關做準備。所以我不能在天上逗留太久，還得要在墨淵閉關前，回到崑崙虛，不然的話，迷谷鐵定要被姑姑收拾一頓了，我不能害了他。這麼算來，過了今日，再加上屆時回去所需的時日，便只剩兩日了哎……&rdo;鳳九哀嘆一聲，不捨地抱住東華的腰，彷彿現在就得分離似的。

&ldo;是有些短了，不過來日方長。&rdo;東華倒不是很在意這些。

&ldo;那個，我姑姑說過的話，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。她也是因為關心我，才會那樣口不擇言的。&rdo;

&ldo;她沒有說錯，我也沒有立場怪她。&rdo;東華說道，&ldo;我的確是太自私了，明知自己不會與任何人有緣，卻還來招惹了你，害你為情所苦，甚至承受這斷尾之痛。&rdo;

&ldo;可是我卻很高興，若無種下的因，何來之後的果？若不是如此，我怎能如願拉你進這十丈紅塵？說實話，不論是夢裡的那個果，還是現在的果，我都很滿意了。&rdo;突然，她興致勃勃地冒出一句：&ldo;現在一想，後面發生的種種我們都經歷過了，豈不是未卜先知？&rdo;

東華看出她的意圖，默默搖頭，&ldo;冥冥之中，自有定數，不該輕易改變。&rdo;

&ldo;為什麼，趨吉避兇不是好事嗎？&rdo;

&ldo;根據星象或者推算所得的做出行動，才叫趨吉避兇。&rdo;

&ldo;我若提前將東皇鍾之事告訴姑姑他們，讓他們儘快想個萬全之策出來，那不是很好嗎？&rdo;

&ldo;牽一髮而動全身，世上之事皆是環環相扣，若某一處的結鬆開了，便會打亂所有人既定的命運，未必是好。&rdo;東華解釋，&ldo;就比如，你所說的東皇鍾一事，夜華全力對付擎蒼以致陷入萬年的沉睡。相比之下，你能想到更好的解決之法嗎？&rdo;

&ldo;想不到。&rdo;鳳九失落地搖頭，若不是那一日夜華及時出現，攔住了姑姑，便是姑姑或者她師父墨淵上神以元神生祭東皇鍾，而夜華的法子，無一人傷亡，也最為圓滿，&ldo;那我們，豈不是要看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