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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好一會兒，鳳九才想起將口中化得差不多的糖給嚼碎，她眼睛一亮，糖畫用的是冰糖，清甜中還帶著些獨特的花香，顯然還參雜了些新鮮的花蜜，甜而不膩，沁人心脾，&ldo;怎麼樣？&rdo;

&ldo;什麼怎麼樣？&rdo;東華明知故問。

&ldo;當然是說這糖啊。&rdo;鳳九的臉還是紅撲撲的，燦若玫瑰，嬌艷欲滴得讓人想一親芳澤。

東華俯下身，在她唇邊輕聲說道：&ldo;比起這隻狐狸，我更想吃你，九兒。&rdo;下一刻，溫涼的唇覆上。

柳樹下，一雙人影緊緊依偎，繁星璀璨的夜幕上，炫目的煙火絢爛地迸開。集市的嘈雜人聲彷彿都已遠去，萬籟此俱寂。

那支糖畫，吃了很久，很久。

翌日，鳳九從客棧小二的口中得知，魔界慶典會持續半個月。這旬日之中，唯獨這第二天，是有主題的，那便是女兒家求姻緣。

&ldo;那豈不是就如同凡間的女兒節？&rdo;鳳九問道，只不過凡間女子數個月的初七皆可乞巧，而西荒將之歸到一天罷了。

店小二解釋起來：&ldo;這二者，還是有很大區別的，咱們這兒的求姻緣，是女子求親，若是二人看對了眼，便直接成親的。&rdo;

&ldo;這倒有趣。&rdo;鳳九覺得新奇。這和青丘的&ldo;你情我願，便在一處&rdo;的風俗，頗有幾分相似。

&ldo;夫人若是感興趣，可以去情人坡看看。&rdo;店小二說完，便去忙活了。

&ldo;對了，我記得你曾說過。姑姑嫁入九重天的時候，你會到青丘去迎親，可是真的？&rdo;在上一世，她姑姑與夜華大婚的時候，她已經在為飛升上神閉關了，所以不清楚那一日的情景如何。再者，就算是還沒有閉關，她也未必會與他相見就是了，她怕瞞不住自己的心緒。

&ldo;不錯。&rdo;東華看著她，眸光深沉。那日他與夜華去到東荒迎親，卻得知她正在閉關，心底失望難以言喻，可卻又為她感到欣喜，著實是百感交集。

&ldo;之前在太晨宮端茶送水的時候，我時常會想，若是你帶人去青丘迎親，那會是怎樣一番場景，而我，又會在什麼位置做上什麼事？可誰曾想，那一天竟叫我糊裡糊塗地給錯過了。&rdo;鳳九也是感慨萬千，她竟然錯過了她姑姑大婚的時候。

鳳九出關的那一日，在她還因為上神劫而奄奄一息的時候，確實體會了一把少綰自萬年沉睡中甦醒的情緒。經由迷谷的口中，她才知道，許多事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所有人都以為已經魂飛魄散、必死無疑的夜華甦醒了，沒過多久，便繼任了天君之位，而她那傷情遠走的姑姑已然是九重天的天后。不過有的事，縱使她飛升上神，也仍然未有變化，她還是……不敢見他。

鳳九用左手支著下顎，靜靜地凝視著他，唇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深。

&ldo;怎麼了？&rdo;東華柔聲問道。

鳳九還是笑，她放下手中的筷子，撫向他英氣逼人的臉龐，&ldo;真是奇怪。明明都已經成親這麼久了，可是清晨醒來，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要見到你的臉。&rdo;怎麼都看不膩呢？

東華好以整暇地挑眉，頗有幾分自負，&ldo;是嗎？為夫深感榮幸。&rdo;

鳳九站起來，然後挨著東華坐下，她抱住他的腰桿，腦袋愛嬌地在他胸前蹭來蹭去，&ldo;東華，我愛你，好愛好愛你。&rdo;

&ldo;我也愛你，九兒。&rdo;東華攬住她，話語中滿是寵溺的意味，他拿過她的碗，舀了一勺送到她唇邊，&ldo;乖，把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