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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，鳳九不放心老嫗獨自離去，便吩咐迷谷送一送她。看著遠去的蒼老背影，鳳九若有所思。試藥？看來這魔族真的是在煉製什麼奇藥了，難道真如東華所說的，魔界掌權一族患了什麼罕見的病症？忽的，一陣暈眩感襲來，鳳九身形一晃，險些站不住。

&ldo;小九，你怎麼了？&rdo;臨江有些擔憂，快步上前扶住她，&ldo;還有方才，若不是有你爹出手，你就被那個老人家打傷了！&rdo;

鳳九笑了笑，想讓她安心，&ldo;沒事。就是有一瞬間，以為自己仙法盡失了。&rdo;

&ldo;仙法盡失？&rdo;清潯覺得不對勁，看她方才的樣子，並不像是錯覺所致。若說仙法不穩，這放在剛修成仙身的又或者是下仙身上，還情有可原。可鳳九已經是上仙，而且修為比起尋常上仙更甚，照理說，是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的。

白止的神情很微妙，卻不是因為鳳九的那一番話，而是她方才的法術，&ldo;小九，你方才所施的仙術，其中的七分佛法是怎麼一回事？&rdo;雖然他對東華帝君的佛學造詣有所耳聞，但……這不可能啊！他孫女方才的那一指，起碼有萬年佛法修為，可她和東華相識還不過千年。

&ldo;這個……一會兒再說吧。我們快些走完，莫要讓青丘子民們等急了。&rdo;鳳九看了眼青丘百姓站出的那條長長的道，如此建議著。

回到狐狸洞，鳳九便說了她在西方梵境的奇遇。

&ldo;原來你在西方釋尊的座下修行了萬餘年，莫怪你的佛法如此之盛。&rdo;白止點點頭。

&ldo;這麼說，你和帝君的緣分還真是深啊……&rdo;清潯感慨道。

&ldo;之後，我便跟著東華一道離開了梵境，然後就一直陪著他。只不過，這段記憶像是被什麼給抹去了。還是九重天成親那一日，我們下了凡間，才接連回想起來的。&rdo;鳳九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，想來她那向來迷糊的師弟，一定是被她之前的失憶弄得一頭霧水。

&ldo;天意吧。你們若一開始就有了那段記憶，那便打亂了命定之數。&rdo;臨江說道。

白止撫掌叫道：&ldo;我想起來了！我和折顏、墨淵喝酒的時候就曾提起過。那還是在徵戰的時候，某一日，東華突然問了一句這世間有沒有八尾赤狐。把我們三人搞得莫名其妙。&rdo;他看向鳳九，不可置信的樣子，&ldo;你怎麼敢自斷一尾？嚇得我酒都醒了。&rdo;

鳳九心虛地低下頭，&ldo;我也是無計可施，而且折顏也已經幫我治好了。&rdo;事後再回想此事，她仍然不會有所後悔，只是覺得對生她養她的父母不起。

&ldo;你們也真是，怎麼都沒人告訴我？&rdo;白止不滿地環顧洞中所有人。關乎寶貝孫女性命的事情，他竟然還是從折顏和墨淵那裡知道的！這件事還能再離譜一點嗎？

&ldo;明明是你自己不關心小九，倒還有理了？&rdo;清潯瞪了白止，像是動了怒。

鳳九急忙打圓場，&ldo;那都是前塵往事了，就不要再提了吧。&rdo;

&ldo;你仙法不穩又是怎麼回事？&rdo;白奕沉聲問。

&ldo;也許，是我粗心大意，記錯了仙訣吧。&rdo;鳳九隨意猜測著，&ldo;我方才，不還用了仙術的嘛。想來我這仙法沒什麼不穩。&rdo;

翌日，九重天，南天門。

白家人緩緩走上南天門前方的層層臺階，天庭眾仙在南天門的平地上抱拳躬身，&ldo;恭迎諸位上神、恭迎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