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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九笑出聲，想起白淺曾和她說過此事。&ldo;昔日少辛害喜，吵著要吃桃子，奈何那時候並非結桃的季節，桑籍便特意跑了趟十里桃林，求折顏賜桃。折顏對他之前悔婚一事不滿，想著為我姑姑出口惡氣，最後雖是看在他是小輩的份賜了幾隻，卻是避子桃。&rdo;

司命和成玉張大了嘴，&ldo;哇，折顏上神此舉真是……&rdo;

鳳九笑著接話，&ldo;陰損。&rdo;她姑姑當時還埋怨，折顏這麼一做，她反倒覺得對少辛和桑籍二人不起了，好在少辛不久後，便找求她助一助被貶下凡的元貞，她才能不那麼愧疚。

三人又聊了一陣，連宋和東華的一局棋也下完了。鳳九掩著嘴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。

&ldo;困了？&rdo;東華一邊問，一邊將她抱起來，然後便往太晨宮寢殿的方向走去，完全沒有理會那三個人。

鳳九靠在他的肩上，困頓地應了一聲。這段時日，她總是覺得疲倦，縱使每日都睡上七八個時辰，也還是一樣。

兩個月後的某一日，鳳九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，神情有些疑惑，&ldo;別人都說酸兒辣女，可是我自有孕以來，食慾就好得很，完全沒有偏向什麼口味的跡象，真是奇怪。&rdo;

&ldo;懷孕之事，因人而異。至於那些傳聞，也都不可盡信。&rdo;東華攬著她，不以為意。

鳳九追問，&ldo;那你希望，這孩子是男是女？&rdo;

&ldo;都好。&rdo;他並不在乎這孩子的性別，只希望生產之時，大人小孩都能平平安安。

&ldo;我倒希望是男孩，最好長得也隨你。&rdo;

&ldo;為什麼？&rdo;東華不解。

&ldo;這樣的話，我就能知道，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了。&rdo;鳳九的小算盤打得很好。

聞言，東華低笑，真是服了她。

半晌，鳳九微側過身，彷彿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，&ldo;之前和司命他們聊起以前的事情，他們都說你我二人是兩廂情願，你雖是在下棋，卻也沒有反駁。後來我犯了困，偏偏我這幾個月忘性大得很，一覺醒來之後就忘了此事，這才一直沒有問你。&rdo;

對那日的事情，東華仍有印象，他溫柔地問她：&ldo;你想問什麼？&rdo;

&ldo;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？&rdo;說實話，鳳九對此事尤為好奇。

東華輕笑，思緒飄到了與她初見的那一幕，&ldo;現在想想，應該是一見鍾情。&rdo;數十萬年，都未起波瀾的心湖，卻在那時候，泛起了小小的漣漪。

鳳九抿著嘴，樂了，&ldo;真的？&rdo;

&ldo;千真萬確。只不過正如你說的那樣，旁觀者清，當局者迷。我也是後來才意識到，對你這小丫頭不僅上了心，還動了心。&rdo;東華感嘆著。

&ldo;那，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的？&rdo;鳳九追問。

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出三個字，&ldo;鎖妖塔。&rdo;

&ldo;哦，你趕我走，不是因為我惹是生非，是擔心我繼續留在你身邊，會發生什麼不測？&rdo;雖然很久以前，她就已猜到了他的用意，可是親耳聽他承認，又是另一種心情。

&ldo;沒錯。&rdo;東華承認。她在九重天接二連三地受傷，他便想到是三生石的問題。他除去了名字，便不會再有姻緣，若是與她在一起，便是逆天而行，也便是一段孽緣。既是孽緣，便註定無果，二人均不得善終。

&ldo;那一日，我醒來之後，只見著了司命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