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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因為他惹你哭了。&rdo;他用手背觸了觸她的臉。

鳳九呆了一會兒，好不容易才想起三個月前的那件事，&ldo;我那時候情緒不穩，胡言亂語的，你怎麼也當真了？&rdo;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，她動不動就哭得亂七八糟，現下再想起，竟然覺得十分好笑，&ldo;真是苦了你，明明是我無理取鬧，還得一直慣著我。&rdo;

&ldo;你是我妻子，不慣你慣誰？&rdo;深沉的眼眸裡滿是疼寵之意。

鳳九甜甜笑了，拉著他的前襟，微仰起頭，他臉頰上印上一吻，&ldo;這是獎勵。&rdo;

&ldo;你把為夫當成小孩子了嗎？&rdo;他低下頭，吻上柔軟朱唇，半晌，他滿意地看著嬌妻煙視媚行的模樣，&ldo;氣色倒是好了不少。&rdo;

水光瀲灩的瞳眸害羞地斜了他一眼，岔開話題，&ldo;萬一連宋有什麼要緊事來找你呢？這樣子把他攔在外邊，要是耽誤了什麼事可怎麼辦？&rdo;

&ldo;他還能有什麼要緊事？&rdo;男聲裡滿是不以為然。

鳳九笑了，&ldo;三殿下怎麼說也是四海水君，怎麼被你說得像個紈絝子弟似的。&rdo;

&ldo;本來就是。&rdo;

&ldo;你還是吩咐一聲，別再攔他了，好不好？&rdo;鳳九建議著。

東華答應下來，&ldo;好，就依你的意思。&rdo;

&ldo;你說，他和成玉是怎麼回事啊？怎麼兩個人成天說什麼緣盡緣盡的？&rdo;反正鳳九是不相信，真要是緣盡的話，會整日掛在嘴邊強調嗎？他們如此，倒像是欲蓋彌彰。

&ldo;你不是看了命簿了嗎？&rdo;

&ldo;看是看了，可是更不懂了。連宋在凡間為了救成玉喪了命，隨後成玉為了救回愛人的命化作一株紅蓮，又在因緣際會下成了仙，飛升上九重天。二人在天庭重遇，不該是皆大歡喜的事嗎？&rdo;她還記得，成玉說她與連宋是各自安好，互不糾纏。

&ldo;連宋歷劫歸來，曾問過我，有沒有凡人成仙的捷徑。&rdo;

&ldo;他問這個，是想讓成玉上九重天？那你怎麼說？&rdo;

&ldo;神芝糙。&rdo;

&ldo;神芝糙？那他豈不是要知難而退了嗎？&rdo;神芝糙得來不易，她爺爺在數萬年前，雖是取得一株，卻也是傷痕累累而歸。後來夜華取得神芝糙，也是沒佔什麼便宜。

&ldo;看樣子是沒有。&rdo;那一陣子，這天族的三殿下是到處鬧騰。

&ldo;那你……知道成玉日後會得道成仙嗎？&rdo;

&ldo;知道。&rdo;

鳳九一驚，&ldo;你知道？那為什麼不告訴他？&rdo;

&ldo;我為什麼要告訴他？&rdo;這關他什麼事？&ldo;而且他也沒問我。&rdo;不過即使連宋真的問了，他也不一定會告訴他就是了。

&ldo;你好壞心！&rdo;鳳九不滿地指控。

&ldo;我不否認。&rdo;東華挑了挑眉。

&ldo;那成玉說三殿下是花花公子是怎麼一回事？&rdo;

&ldo;這是實話。以前的確是。&rdo;

&ldo;是嗎？可是儘管如此，這九重天上，大家還是說成玉是三殿下的心上人。&rdo;這麼看來，這個連宋其實還是挺專一的啊。

&ldo;他們兩個人的問題，從來就不是成玉能不能成仙，而在於連宋。&